姜槐看着出嫁第二天就被妻主罚的公子,心里为公子抱不平,少主怎么就这么爱欺负公子,当真是一点怜惜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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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居
“奴侍见过家主,家主请喝茶。”
宴清寒跪在李思珩的面前,双手接过东珠准备的茶水,低头向前递给李思珩,只不过他刚去拿的时候,手就一直在抖,太疼了,本就是密密麻麻的痛,在拿起任何东西,这双手都不堪承受,不过他也只能忍着,敬茶是不允许出差错的,如果惹了家主怪罪,他可能还会受罚。
李思珩和坐在下首的萧北离都看见了宴清寒肿的老高的双手,李思珩想那宴清寒定是伺候的女儿不满意才受了责罚,有意立下威,便看着他未做回应。
萧北离看着如今跪在下方的宴清寒,心里也有了计较,看来沐言一开始对他的热乎气早已烟消云散,昨夜自己只不过随意说要出去走走就陪了自己去逛灯会,让宴清寒大婚之夜苦等,这仅仅是两人新婚的第二日宴清寒就受了责罚,想来也是不受待见了。
宴清寒觉得自己举了有一阵实在挺不住了,便抬头去看家主,只见家主用审视地眼神看着自己,他什么时候又惹家主不高兴了?
他真的端不住了,额头冒起细微的汗,两手都在打颤,李沐言看着有些于心不忍了,本来打他手板是为了教训他的,如今看他这样她又舍不得了,刚要发话。
“乖,以后要全心全意伺候妻主,为妻主延绵子嗣,切勿生了别的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李思珩在宴清寒马上就要拿不住的时候接过了茶杯,饮了一口,才缓缓说道。
“奴侍谨遵家主教诲。”
只有正君和侧君才被允许跟少主一样叫父亲的,所以宴清寒还是叫李思珩家主,更何况李沐言都不准他叫妻主,他更得遵着以前的规矩。
紧接着,宴清寒又给萧北离敬茶。
“奴侍见过正君,正君请喝茶。”
萧北离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人,没有迟疑地接过,他可不想让妻主觉得他是会刁难其他夫奴的人。
“好。宴侍君以后要谨受男德男诫,恪守家规家训,为妻主绵延子嗣,与后宅兄弟和睦。”
萧北离端着正君的气势,说出作为正君教导地话语,大方得体,温润如玉。
“是,奴侍谨遵正君教诲。”
宴清寒这才被允许起身,他的手火辣辣地疼,他只想快些回自己的清风阁,远离他们。
“清寒,坐吧,有几个月了?”
李思珩看着宴清寒平和地问道。
“回家主,三个月了。”
宴清寒坐在萧北离的下首,规矩答到。
“嗯,那胎像也能稳些了。”
“北离,你也要努力了,我还等着嫡孙早日出生呢,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