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经常打骂我,用烟头烫我。”说着,时雅兰挽起了袖子,高举胳膊:“这条胳膊上被他用烟头烫了五个地方。”
说完,时雅兰又换了另一条胳膊:“这条胳膊被他用烟头烫了八个地方。我身上也有烫伤,夏天的时候我只能穿长袖,我怕别人看到,怕被笑话。”
说完,时雅兰侧过头去:“我耳边这道疤是被他用皮带打的。我身上的伤疤有三十多处,还有很多已经长上了,看不出来。
最严重的一次,我被他打的住了半个多月的医院,父母打电话让我们夫妻回去吃饭,我只能告诉他们我出差了,不在本市……”
此时,时雅兰闭上了双眼,泪珠从她的脸庞划过:“我忍了,我也报过警,可最后……,有些事只能靠自己,真的只能靠自己。”
法庭内鸦雀无声。
“审判长,辩护人问完了。”方轶说道。
听了时雅兰的话后,方轶觉得目的达到了。
没错,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让旁听席上的众人听一听上诉人的所遭所遇,看报道是一回事,当庭听上诉人亲口讲出来是另外一回事,感觉上绝然不同,现场的气愤更能将众人对上诉人的同情之心提升至极点。让大家明白,上诉人虽然杀人不对,但被害人也是有极大过错的,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
“检察员和辩护人、上诉人是否有新的证据需要提交?”片刻后,审判长问道。
“没有。”三方均道。
……
“法庭调查结束,现在进行法庭辩论。
在辩论前,法庭提请控、辩双方注意,辩论应主要围绕确定罪名、量刑及其他有争议的问题进行辩论。先请上诉人发言。”审判长看向时雅兰。
“审判长、审判员:我因长期遭受虐待和殴打,一直忍耐从而心里积攒了太多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