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回去。”西奥的声音在颤抖，眼神中闪烁着泪光，他的身体虚弱地瘫在医用仪器上，眼神充满了迷茫。

艾斯轻声说道：“西奥，你知道乌利斯对你做了什么吗？他把你当成了实验品，从你出生起就对你进行各种改造和实验，你难道没有怀疑过自己吗？你真的愿意让自己再次回到那个实验室？”

他或许明白了，西奥为什么想要回去乌利斯身边。

一个从小就没接受过社会性训练的孩子，世界里只有自己的父亲，就会变成无论这个父亲对自己做什么都会觉得理所应当。

斯洛夫也注视着西奥，轻声回应道：“他从小就在乌利斯的身边长大，没有真正接触过外面的世界，是非多错分不清......”

其实不只是他这样，很多遭受家庭暴力的孩子也是，他们不会知道这是不对的，只会觉得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

更甚有的孩子会请求警察不要带走自己的父母，不要带走施暴者。

“西奥，”艾斯轻声说道，尽量让语气柔和，“你知道吗？有些父母的行为是错的，但孩子往往不会意识到。”

西奥没有回应。

他紧闭双眼，像是把自己完全封闭起来。

他的手抓紧了床边，声音微弱却坚定：“父亲不会错……如果他错了，那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这句话像一柄利刃刺进艾斯和斯洛夫的心中。

两人沉默了片刻，斯洛夫缓缓开口：“你活着的意义，不该只是为了满足别人，哪怕是你的父亲，你的生命是独立的，你值得拥有属于自己的未来。”

这番话让西奥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但他不再开口，拒绝进一步的交流。

*

乌利斯这边，收到别墅遇袭的时候还在木其尔星。

克里斯尔请他来商讨他父母祭日的事情。

“该死的！”乌利斯气得摔破杯子。

没想到会有人把主意打到他的别墅，乌利斯狐疑地看向克里斯尔，怎么会这么巧？

“叔叔，这是怎么了？”克里斯尔脸上挂着担心。

“有人袭击了我的别墅，把西奥带走了。”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试探。

克里斯尔脸色微变，站起身来，“我帮您去找。”

乌利斯眼神微微一闪，不过没再怀疑，“不必，没人可以把我儿子带走。”

说罢，便转身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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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尔目送他离开皇宫，脸上的担忧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思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