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虞歪着头,唇角小幅度勾起,清亮深邃的紫眸里映上碎碎点点光亮。
云雾书伸出手和他握,好干净的眸子啊。
他十五岁就坐上这个位置,野心大的,心思深的,他见过无数个,但是像橙虞这样的,他第一次见。
“云雾书。”冷清的嗓音有气无力飘来。
橙虞往他手心塞了颗糖,“甜的,不苦。”
?
云雾书连接不上,理解不了他的橙言橙语。
“他是说,糖是甜的,吃了就不苦了。”白宴上前充当小橙子的专属翻译器。
橙虞轻轻挑眉,重重点头,“嗯。”
两人的目光穿梭空间相撞,云雾书浅绿色的瞳孔微微一震。
他从小alpha父亲会教他捏鼻子他喝药,克里斯尔会给他蜜饯。
但橙虞却给他一种能感同身受到他的心情一样,这颗糖是给他驱散心底沉淀了多年的苦。
“谢谢。”
心跳倏然加快,呼吸跟着急促。
他攥着衣领咳了几声,咽下嘴里的血腥味,指尖拆开糖纸放入口中。
丝丝甜意在舌尖漫开,桃花眼浮起浅笑。
“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少爷这么笑过了。”
稚嫩的声音装的一本正经地乱入。
“诶疼疼疼。”白骆祈捂着自己的耳朵。
白黎殊被老婆瞪了一眼,不情不愿松开手,这小子一定背着她偷偷看些无良电视剧。
“来咯来咯。”
韩医生是个小老头,九十多岁,原本他的儿女孙儿都不愿意他跑这一趟。
但是医者仁心啊,哪能看着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么香消玉殒呢。
“小朋友放松,把手搭到这里来。”韩医生一双眼睛笑眯眯地。
问着些无关紧要的话,“今年多大啦?”
“20了。”
“快结婚了吧?”
......
一句句问话交谈间,云雾书难得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