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去捋卓凌风虎须也就罢了,还用手指卓凌风,这可是拍老虎屁股了。
也只能立刻点出岳灵珊身份,让卓凌风看在五岳剑派的面上,不与之计较。
刘正风也道:“原来是灵珊贤侄女,岳师兄到了吗?”
众人这才明白,这个胆大包天的丑女,竟是华山掌门“君子剑”岳不群的女儿。
岳灵珊见两位长辈说话,只好放下了自己的手,点头道:“刘师叔,我爹肯定会来的,这会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说着又狠狠瞪了卓凌风一眼,嗔怒道:“卓凌风,十年前你在华山,一直盯着我看,那时怎不嫌我丑?”
说着猛一跺脚,分开人丛跑了出去。
众人顿时大哗,竟然还有这事?
只是岳灵珊说的含糊,众人也不知卓凌风十年前去华山,是随师门长辈还是怎样!
卓凌风也被她这一句话,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不由摸了摸鼻头。
他当年在华山面见岳不群时,岳灵珊的确在场,那时她才六七岁,冰雪可爱。不由想到了她以后的悲惨命运,的确多看了几眼。
他拜师失败后,还曾想过,是不是岳不群嫌自己一个流民,多看他的宝贝女儿之故。
所以卓凌风见岳灵珊认出自己,也在情理之中,但见其跑开,也只笑了笑,就跟着刘府中人去了厢房。
待卓凌风一走,刘府大院的众人,又进了大厅,三五成堆的聚在一起,各自交流起了想法。
“听木高峰说他死在辟邪剑法之下,你们看清他怎么死的了吗?”
“那哪能看清,直到木高峰胸膛飙血,我才知道,他早已中剑了!”
“那我比你强些,我看到卓少侠长剑有一点血迹的时候,便知道那肯定是木高峰的血!”
“都说是辟邪剑法,看不看清重要吗?”
“可卓凌风刚才幻出无数身影,那又是什么轻功身法?”
“不知道,终南山的仙法吧?”
“尽他妈胡扯!还仙法!”
“那你说是什么?”
“这……”
“难怪余观主一派掌门,人多势众,都要毁剑明志,这剑法、这身法,简直如风似电啊!门派再大,也惹不起这等人物啊!”
“是啊,是啊,我若拥有他的轻功身法,管他哪个门派,谁敢不给我面子!
我一次杀他三五个弟子,就走!
然后再杀,再跑,来无影去无踪,谁又能奈我何?”
“瞧你这怂势,敢情人家卓凌风这身武功,就是为了跑了!
人像你一样不要脸吗?”
“是啊,是啊!
卓少侠气势宏伟,怎会做出这等不上台面的事来!”。
“唉,终南山是个好地方啊!”
“我决定了,我也要去终南山!”
……
花厅内的灯火,也重新掌了起来。
“天门道长、定逸师太、刘三爷都是当世剑法大家,这卓凌风所施展的剑法,众位可曾认得?”
一个黑须书生开口问道。
他是陕南打穴名家闻先生,一对判官笔功夫出神入化,当世一绝。
厅上十多位武林大豪,也都将目光看向了天门等人。
天门道人说道:“贫道孤陋寡闻,实在不认得这路剑法。”
定逸师太正色道:“贫尼也不认得!”
刘正风也摇了摇头,又很是慨然道:“今日见到此等剑法,刘某才知道,数十年苦学委实不足一哂!”。
众人也都是一脸颓然,颇有兔死狐悲之感。
因为他们清楚,适才与卓凌风对敌的是木高峰,可若换了他们,也是一个下场。
要硬分出个高下,无非就是哪个能再多撑几剑的问题,思之又是惊骇又是惭愧!
自己年纪一大把,竟然被一个弱冠之年的后生小子,比的什么也不是了!
花厅内聚集了不少一流高手,内心五味杂陈,均觉“一流”二字,有些名不符实了。
沉默半晌,刘正风眼神闪烁,起身告罪道:“诸位且稍坐,在下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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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出了花厅。
雁荡山何三七摸了摸颌下胡须,轻笑道:“听说刘三爷有一女儿,芳当妙龄……”
众人也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但这事不好再多说了。
……
卓凌风在厢房被人伺候洗了个热水澡,又感受到了“集运珠”的变化,
【气运值:百分之四十】
他一寻思就知道,杀死木高峰比打赢余沧海,气运值增加这么多,并不是两人武功差距这么大。
而是见证之人不同所致!
况且与余沧海之战,世人多有存疑!
可今日在场亲眼所见的一流高手那么多,谁心里没点数。有了这样的收获,也不足为奇!
卓凌风身子清爽了,心里也畅快了,便不想再出去了,还不如好好睡上一觉。
明日刘正风金盆洗手才是大戏,得养足了精神。若将嵩山派几大高手给揍趴了,估计气运值还有一涨。
卓凌风正准备解衣就寝,忽听有人轻轻敲门,便问道:“哪位?”
那人不答,又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