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回来了。”
冉秋叶回到后院家中时,嘴角挂着犹如往常一般的笑。
亲切,随和又温暖。
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位小学老师。
“秋叶,你眼睛怎么了?”
冉母看到了女儿的眼眶红了,眼珠的眼白都有些血丝。
“骑车时眼睛进了沙子,已经没事儿了妈妈。”
“哦,快进屋吧,饭一直给你温着呢……今天外面风很大吗?”
冉母嘀咕着,转身进了屋。
女儿有时候要去学生家家访,回家不按时,但当妈的照顾女儿还是很尽心的。
哪有想让自己女儿吃苦受累的母亲呢?
苏木回到四合院时,家家户户都已经吃完饭了。
有人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抽根烟吹个牛,让苏木想起了最初苏迎军和嫂子也在院里生活的那个短暂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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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两兄弟联系很方便,办公室都有电话。
只不过苏迎军还是更习惯书信来往。
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没有急事便不打电话,特别是占用公家的电话线,给自家弟弟打电话唠家常这种事。
这种行为,真的是清廉到了一种境界。
在这个时代里,苏迎军并不是个例,而是普罗大众中的不起眼的一个。
老鼠屎才是极少数。
苏木今天不想做饭,接连站了两班岗,再加上曹翠香一闹腾,身心都有些疲惫感。
换了居家套装,去厨房简单拾掇了几分钟,两个八两左右的菠菜大馒头和两荤一汤就被苏木端了出来。
他空间里成品食材很多。
平日里做饭吃是一种回归社会的情趣和提醒。
而过去满世界征战出任务的时候,什么恶劣情况都遇到过,囤积高热量食物和成品粮食、肉食等,就成了他独特的爱好。
其实,那里的战士也就是没有苏木这种金手指,但凡有人也具备,其爱好也一定会是这个。
都不用深思熟虑。
毕竟能够进入那个地方,说明综合实力已经是兵王之中的佼佼者了。
战斗减员的比例要远远小于极端恶劣环境带来的非战斗减员。
秦淮茹推门进屋的时候,正巧就看到了苏木在大快朵颐。
一手馒头,一手酱肘子,吃的满嘴流油。
她都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苏木抬头看了一眼,没说话。
嘴里全是馒头和肉,都不用喝口紫菜蛋花汤填缝,哪有功夫跟她说话。
但是吧。
已经月中了,想必这么前后脚跟的跑过来,是家里粮仓见底了。
过去没有苏木这根大粗腿,秦淮茹家里能坚持到月底。
但多了苏木这个靠山后,吃喝的紧张感就明显小了很多。
略微的大手大脚一下,一个粮本就花秃噜了。
譬如过去好几年,虽然有何雨柱的饭盒支援,还有秦淮茹在厂子里又是预支又是左右逢源的往家里带吃的……
勉强度日的过程里,秦淮茹一直吃的都是二合面窝头。
白面馒头也只够仨孩子吃大半个月的。
现在呢?
便是贾张氏和秦淮茹,也是白面馒头为主,偶尔熬个棒子面粥,或者蒸两锅棒子面窝头当零嘴吃。
生活质量翻天覆地的变。
也导致秦淮茹来苏木这边的越来越勤了。
无形之中,秦淮茹对苏木的依赖程度也是水涨船高。
或许两人没得感情,但交易的多了。
自然会生出些许的默契来。
所以……
苏木吃干麻净,一根大酱肘子,一盘蒜薹炒腊肉,一斤六两的主食和一大碗紫菜蛋花汤入了肚。
微微打了个饱嗝儿,舒坦的哆嗦了好几下。
又过了好一会儿。
地下工作者秦淮茹同志才从桌下面爬出来,收拾残局。
她罩裤里面有自制的护膝,别说半个多小时,就是再来半个小时,也不会腿麻。
碗碟筷子拿去厨房,舀水洗干净。
刚才去桌子下‘擦地板’之前,小寡妇就先去厨房的蜂窝煤炉子上烧了水。
这会儿时间正好,把水倒进暖壶里,回屋给大马金刀坐在桌前闭目养神的苏大爷沏上一缸子茶。
让这位爷从贤者时刻回归后,能随时喝上一口。
伺候舒坦了,其他的就好说。
这是属于苏木和秦淮茹两人之间的默契。
二十斤白面足够撑到下个月初。
这次苏木又给多加了10个鸡蛋。
用心做事,把事儿做好,做精致,就活该给予奖励。
没有眼前垂着的胡萝卜,怎么让下面的人更加努力呢。
苏木又不是画饼,让他舒坦了,也是真舍得给。
夜半。
苏木熄灯,闪身进入了‘外婆的小院’。
习武之人一旦入了门,就像是竹筏进了河道,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三日不练,自己浑身都不舒服,一个月停摆,内行人就都能瞧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