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股子厌烦的劲儿。
兴许就是遇到了阎解成,影响了心情。
“怎么,你跟阎家老大闹过矛盾?”
苏木笑着问。
他才不管这些呢。
毕竟无论从哪层关系分析,他也是站陈大奎的。
“人家现在能着呢,哪瞧得上咱一个蹬三轮的……”
陈大奎满肚子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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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是积压了不少时日了。
“怎么了,说来听听?”
陈大奎自然不会瞒着苏木。
问啥,就回答啥。
听了陈大奎的描述,苏木对阎解成的印象顿时大为改观。
没想到阎老西竟然养出了这么个东西。
真心不咋滴。
陈大奎自从接了苏木这辆板车后,就很少再在纺织厂蹲点扛包了。
但有些活是起重社接的,偶尔就会有纺织厂仓库进出货的单子。
所以也是经常去纺织厂那边。
前不久他就恰好去纺织厂送了几车包裹,等结账的时候恰好就遇到了阎解成。
估计那会儿他刚跟纺织厂一名女工牵了线,等人家呢。
陈大奎也是刚扛完了包,一身灰尘,有些脏兮兮的,显得比较狼狈。
所以阎解成为了面子,怕对方认为自己‘认识的朋友’上不得台面,于是装作没看到,没听到,没注意到。
自动屏蔽了陈大奎。
让陈大奎闹了个没趣儿。
如果事后阎解成跟陈大奎解释一句,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天大地大谈恋爱最大。
哪怕陈大奎心里不舒服,也会释怀一些。
可阎解成却并没有解释。
甚至后面还习惯了屏蔽陈大奎。
直到前不久阎解成要从东厢房往前面最西边的倒座房搬家具。
轮到陈大奎对阎解成视若无睹。
对于陈大奎而言,也就是一报还一报。
可阎解成却不这么想。
他看不起陈大奎理所应当。
陈大奎不尊重自己,那就是没素质。
什么人呐。
于是,两人闹得越来越僵。
现在别说是形同陌路,俨然都已经敌视对待了。
“用不着的时候靠边站,用得上的时候就舔着脸招呼,他这脸皮着实可以。”
刚才就说了。
苏木是站陈大奎的。
而且如果陈大奎描述大致相符,没有太大出入的话。
阎解成这种性格和做事方式,苏木也是顶瞧不上的。
“阎家老大都找媳妇了,你呢?就没考虑考虑?”
一般年龄够了之后,都会有媒婆自动上门的。
私媒需要随手礼,官媒,也就是居委会街道办的大妈,但凡够了年龄的,是一定会问询一声的。
解决辖区内单身青年的婚姻问题,也是她们的职责范畴,是跟业务能力挂钩的。
“我不着急,再等两年。”
等陈国荣出狱,一家团聚后再考虑么?
苏木点点头,表面上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可心里也在琢磨。
陈大奎父亲坐牢,母亲没正经工作,他也只是个蹬三轮的而已。
再者说,住的房子还不是自己的,这是在整个这一片街坊邻居都心知肚明的。
就这么一直尬着。
其实,陈大奎跟了苏木后也谈过一回。
说过听从街道办安排搬出去给苏木腾空儿。
但苏木一个人住耳房挺好的。
精致的LOFT房子,刚住没多久,也就没当个正事儿,先拖着了。
后来苏木去当了兵,这房子闲下来也不行,索性也就让陈大奎继续占着点。
这是信里专门说过的。
苏木心里清楚,陈大奎也明白。
可外人怎么想,那就不是他们一厢情愿的了。
现在么……
眼瞅着苏迎军小两口也要搬走。
陈大奎一家自然更没法搬走了。
毕竟苏木的耳房和陈大奎的房子其实是苏迎军分配的房子。
只要一直住着人,有王姨的关系,以及苏木现在兵哥哥的身份,也能赶上最后一波办理私产的政策。
可如果没有陈大奎住。
苏迎军前脚走,后脚可能就会把穿堂东屋收回去再调剂给别人。
即便这两年已经很少再往四合院安排住人了。
引进的人才基本都会安置到楼房里。
可就算不安排人住,空房也是要收归街道办统一管理的。
苏木知道这个政策,陈大奎更知道。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