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做不出来。
打听情况就当着几个大檐帽的面,都不用易大爷二次重复。
“苏木没什么朋友,就是跟着街上的窝脖们打打零工。
昨个儿天刚擦黑就回来了。”
街坊们的供词是很被认可的。
苏木的情况,相信也不会有那么多街坊邻居串供帮他遮掩。
高大队这时几乎一定排除了苏木跟粮站被盗案件的嫌疑。
但毕竟是老领导叮嘱的,他还是要把程序走完。
“苏木住哪个屋子?”
高队准备搜查一下地方就撤。
“那,那边。”
顺着曹翠香手指的方向,高大队眨了眨眼。
他还以为自己理解错了。
那个临时搭建的小窝,看着比自家放煤球和冬储大白菜的窝棚还不如。
“苏木就住那里,屋里没他呆的地儿。”
“柱子,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院里的一大爷还是很有威信的,呵斥一句就没人继续瞎插话了。
其实苏家情况特殊,院子里总有看不惯的。
所以会忍不住在某些关键时刻插一杠子。
高大队挥手。
跟着的两个警察便走了过去。
里面狭小的容不下两个人。
一个警察弯腰进去转了一圈,又弓着腰钻出来。
朝高大队微微摇头示意。
高大队带人走了。
连去寻苏木的兴趣也没有。
荒唐!警力也不是这么浪费的。
老领导的面子也不成。
……
之后苏川军忙完了手头的活回家。
惊吓了好半天的曹翠香立刻就找到了恐慌情绪的倾泻口。
除了营造厂的工作,木匠也总能接一些私活。
趁着休息日赚点外块贴补家用。
苏川军忙活了一天,饥肠辘辘的他还想着回家就能吃热乎饭呢。
不成想,却吃了一肚子负面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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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在外面惹了事儿,连大檐帽都来家里问话了。
闹得苏曹式心神恍惚,耽搁了做饭,直接影响了家主苏川军的权威,间接阻碍了家庭收入。
最终的结局是:晚饭没有了。
苏木回到自己小窝。
枕头下面的床铺草被扬起了一角。
苏木摸索了几下,叹了一声,转身又走了出来。
东厢房屋内。
苏曹氏正在用钩子从炉灰里扒拉,烤地瓜的香味儿让苏木喉结忍不住动了几下。
“还有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