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破了。
脖子上的手突然没了力气。
踹自己的那些动作也都停止。
苏木的脑壳有点恍惚,不知是刚才狠劲儿上来了,还是被掐到缺氧的结果。
耳边声音不够清晰,模糊中有人像是喊了一声。
接着自己后脑勺挨了一下。
有点疼。
然后……就没然后了。
平头眼镜男李伟小跑着回到粮站,他心底一阵后怕。
如果知道苏木是这样的人,他打死都不会让人去招惹他。
青花瓷怎么能跟个烂石头碰撞。
自己纯粹就是吃饱了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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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娟都表明态度了,他苏木还敢明抢硬夺不成?
剃头担子一头热的事儿,自己瞎担心个什么。
这个年代的民众都很热情,惩戒犯罪分子也非常的积极。
几个小混蛋围着一个青年要闹事,消息立马就传进了北新桥派出所。
几个警察赶到现场时,就看到一个小伙子被围殴,还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
“警察来了!”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几个闹事的就要一哄而散。
有个家伙临走前还从地上捡了个板砖,抡起来就拍在地上趴着那人的后脑勺上。
别人跑,警察或许就不追了。
这个当街行凶的,他们是死追不放。
要知道后脑勺可是能拍死人的。
看那人抡起的架势,没深仇大恨可做不到这种程度。
要是挨打的那人死了。
这抡砖的就是杀人犯。
这要是在眼皮子底下放跑了,警察这工作还干不干了。
会被街坊邻居戳脊梁骨的。
苏胜利跑了半个胡同就被热心的围观群众和后面的警察给堵住。
这个时候,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闯祸了。
……
苏木是在送医院的路上醒过来的。
睁眼就看到了陈大奎。
他坐在车厢角落,左脸有厚厚的纱布,渗的有血,一只手按着,裤裆湿漉漉的。
转过头,看到了大檐帽。
苏木自救的意识是刻在灵魂里的。
当即就一脸茫然、八分虚弱的问出了一句话:我……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