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叉腰,理直气壮:“你自己下来不带我,你还好意思说。我可是答应了师父要把你好好带回去的!”
还好师父让他一起跟着来了,不然这地底的异变不知道会对魈造成多大影响,万一死在这地下,那璃月的最后一位夜叉可就没了。
“你在哪里,能顺着声音感应到我的位置吗?为什么我们不在一个地方?”还不待魈回话,江白一连串的问题抛了出来。
魈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隐瞒。
有些事情坦诚相对比,一直隐瞒下去的要好。
“这个空间很特殊,进来容易,但出去……”
“怕什么。”江白对他未尽的话不以为意,“这不是还有师父,要是我们长时间没回去,师父能坐视不管?”
他们来巨渊可以报备过了的,有钟离在,还担心在璃月这块地界出事?
再说了,胡桃还在外面呢,要是一直联系不上他,胡桃肯定知道出事了,会第一时间过来找他。
外头有人接应,一直困在里面也没什么,等着胡桃带着老爷子来捞他们就是了。
魈好像从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沉默了好一会。
“......岂敢劳烦帝君.......”
他来巨渊找浮舍,是他的私念,怎可因自己的一己之私打扰帝君?
帝君让江白陪同已经是体恤,要是劳烦帝君亲自出手,岂不仗着帝君的宽厚得寸进尺?
江白觉得魈什么都好,但就是把自己看的太轻。
在面对帝君的时候,他总是下意识的把自己放在一个很低的位置。
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工具】,是一柄无需被倾注感情的武器,所以从不敢奢求太多。
钟离跟江白说过,这与魈过去的经历有关,是遭受苦难后的一种自我保护,数千年来始终如此。
钟离从来没有将魈当做一个工具,是他自己将自己看的太轻。
钟离也想让他改变,但没有什么好办法。
偶尔去找找他还好,去的多了,只会让他拘谨,担心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做好,是不是让帝君失望了,是不是荻花洲出现了什么异变......
他怎么都不会往帝君是不是来看他这方面想的。
钟离也只能让江白无事的时候多去望舒客栈看望魈。
这一次,钟离更是直接让江白陪同。
如果这样都不能体现重视,那怎样才算是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