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无刚扫上信纸上的内容,声尘季才握上门把手,没等他说什么就被喊住了。
“声尘季,现在给我带人去神庙,把两位大长老接回来。”阿无一目十行把信看完,王城也出问题了。
声尘季不敢多疑,暂时撇开自己想说的话,开门去找殿内队伍。
看到他出去了,阿无手一把捂住脸靠住凳子往后仰,他是知道他们俩去了王城,这次传回来的信让他叫人去接他们,估计是和王城脱不了关系。
还有声尘季……让他负责到时候撤退的通报好了,想留下来是没可能的……阿无稍微眯了一下,便坐直接着处理桌上事物。
等到阿无把手上事物的处理完了再抬头,外面一片漆黑异常不见星芒,时不时能看到代表不知谁的星辰划过一道白痕消隐于夜空。
夜幕之上的每一颗星辰都代表一个人,如果陨落黑暗那颗星便不会再亮起,会掉落到不知何处,然后化为光芒于大地融为一体,再回到天空巨鸟的体内冲刷记忆,再度降生。
等得稍微有些不耐烦的阿无,乔装打扮一番便走向去往神殿的路了。
现在战备粮食什么的都急缺,又联系不上外界更麻烦,匆忙的脚步路过一些找不到庇护所的人们,愕然一副荒凉模样。
“你听说了吗,在任的内阁为了夺揽兵权,谋害了霖将军。”
“喂喂喂,你这哪听来的,这么说是要被斩头的。”
“嗐,这件事都传开了,基本上多多少少知道点,可怜霖将军还拿他当兄弟。”
……
听到这些话的阿无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脚下步伐更快了一些,他只要做好自己就够了……是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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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留下的一滴泪被他擦去,快到神庙了,要是被人察觉到了可不行。
开敞着门的神庙没人在里面,正中央摆放着两位大长老的石碑,美轮美奂的浮雕在穹顶和一抬头就能看到,严肃庄重的两边缺陷摆放着未上名的石碑。
阿无没空理这些艺术品,挥手解除了伪装,空荡的神庙让他紧皱着眉走了进去,声尘季的效率他可是看到的,不至于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
“阿无?!快躲开!!”
源睢映的声音听的真却,但不知道哪袭来的匕首让他思维凝固了一下,但它可不管往阿无门面上飞去。
“执云!”
及时把执云喊出来挡住的阿无,不可避免被那力道往后退数十步,被死死挡住的匕首被主人唤回去,白如上好羊绒的手懒洋洋的接住那把匕首,一下一下抛着。
被伪造的景象这才露出原貌,甚至没有太大的打闹痕迹,如若不是地上安详死去的尸体,和试图挣扎起来的声尘季被两位受伤的长老护着,只怕是他连声尘季都见不到了。
手握着执云挡在前面,盯着那漫不经心还打着哈欠的身影,不敢有丝毫大意。
“你是谁。”
随口一问,就没想过他能有回复。
“帝天。”那男子白色的斗篷垂落在两臂间,露出里面异常清爽的黑色衣物隐隐勾勒出他的身形,脸上那一副无辜甚至还没睡醒一般的脸,丝毫不敢相信地上尸体是他弄出来的。
“你没听说过,别在面对敌人的时候分心吗。”
原本还在抛玩的匕首瞬间消失,头顶传来的冷意让阿无跳脚躲过,不止这一把,下一把匕首落在他刚刚站落的位置。
“万华……”
没等他把后面两个字低声说完,眼瞳之中放大了抛向他的匕首,无奈之下只能用于闪避躲过这两次攻击,原本攻向他的匕首接触到地面瞬间回到帝天手上。
他手上还保持着刚刚抛出去的动作,帝天把匕首重新对准阿无:“你运气不错,但不要在我面前玩空间和幻术。”
宛若深空的紫瞳被银发衬的此刻显得竟有些空洞,察觉到什么往声尘季那边望了一眼。
那两人趁阿无吸引住了他的注意力,早就架着声尘季跑了至于阿无,源睢映他们俩压根不担心阿无,阿无要是论逃,绝对比他们俩快,他当初一接到阿无,第一时间教的就是逃命的法术。
“啧。”无法入梦让帝天略显暴躁,阿无并不是他的任务目标,刚想离开周围空间的禁锢紧紧粘住,哪怕用匕首划开也仅仅造成藕断丝连,愤恨往阿无那边望去,执云和他的脖子擦过但没有带起血痕,带起的是黑色不明物质,划开后还往里面蠕缩几秒便愈合。
万华·困笼
“我好像刚刚说过……别在我面前用空间和幻术,蝼蚁。”
恼怒的帝天挥斩着匕首,挥出来的匕刃上附带上一层不详的灰雾,牵连着周围的“困笼”布满裂纹,但还是顽强的粘连。
猛的吐了一口血的阿无身形正在他面前消隐,赫然一副退出战场的模样。
“卑微的蝼蚁,戏弄我的代价,我会让你知道的。”
恶魇
深沉的黑色在阿无视线范围内逐渐弥漫上,狰狞甚至没有实体生物在嘶吼狰狞着在向他袭去。
“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但是这个封印术活物的实验对象,你还是第一个,万华·璇困。”
他不清楚这个封印术能不能困住他,能拖一会就拖一会,快到近前的还滴着黑色不明液体的玩意,连带着那个男人一起吸卷入封印,视角中的黑暗悉数褪去。
这个封印把空间切割成无数份,想从里面出来几乎不可能,单是在里面跨越那些空间就要经历肉体切片的痛苦,想从里面出来,呵,给我变成骨头吧。
耗光所有的阿无精疲力尽靠坐在墙上,那人不可能这么容易封进去,太过于顺利了,加强紧范?不行,现在人力紧缺不能浪费在这种事上。
吞了一口唾沫的阿无伸手扶住墙壁,摇摇晃晃起身向外走去,下一秒便一闪而过消失,空荡的神庙仅余下一地“睡梦”中的人们,寂静的可怕。
……
璇困镜面
流淌一地恶魇委委屈屈朝主人蠕动,片刻后被悉数收回异空间,随手一挥白色的云又重新在面前,刚刚那狠历的样子打着哈欠软化下去。
打什么打,祂只杀任务目标,目标都跑了,还杀什么,还不如躺平来的快,这个空间的封闭环境真不错,等主他们来了就说出不去。
随便想了个借口,整个人沉睡在云中。
小梦魇有什么坏心思,只不过想上班摸鱼罢了。
……
回到神殿去问了人才知道两位大长老所在,挥手告谢那小侍从想帮他处理的好意,转身前去最左侧的那件房间。
路上致意后的嘀咕声被他听的一清二楚,就连部分长老都在讨论这件事……
阿无略微一听便不再理了,不过都是些愚昧无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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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敲门停顿后的开门,阿无没有一点脱水带泥,看到一个躺床上另外两个还坐在凳子上,桌上还摆着平时放这的急救盒,不过里面的东西都了拿出来,摆的乱七八糟的。
阿无看了一眼声尘季身上的伤,大小切片均匀不一,不用猜也找到是被那男人用匕首弄的,撑到现在才昏,真是为难他了。
“阿无,我在路上听到一些传闻……你和阿霖怎么回事。”
阿无沉默走过去蹲了下来,翻了一下源睢映手上的伤,刚解开被谌郁兴绑的乱七八糟的绷带想缠好。
“阿无,回答我。”
“那些传闻是最近流出来的,近期有点传的开了,人手不够再加上前线战事吃紧,就没在意这些事了,只不过是一些谣言罢了。”
一边说一边收拾源睢映身上的伤,坐在一旁的谌郁兴脸色低沉,刚收拾完源睢映身上没多久想去收拾谌郁兴的。
“……阿无……阿霖是不是……死了。”
他手上没动静很呆滞看着他沉默良久,才说:“是。”
无法言喻的悲伤在房间逐渐渗透在空气中,让人觉得窒息。
而偏偏阿无脸上,一片冷漠看不出情绪,格式化一般见不到他对阿霖死亡半点波动。
“先处理伤口,城内还有很多东西要处理……师傅,你们……怎么受的伤。”
拿起棉花手中水元素凝聚沾湿轻点去肩上血迹,谌郁兴和源睢映不由一阵后怕,短暂安静后才被源睢映轻声解释。
“我们原本在三个月前就应该回来了,但半路被那个人拦截……”
……
“郁兴!你给劳资快点!再慢点!都不知道能不能把这消息送到阿霖阿无那!”
“已经很快了!”
谌郁兴匆忙跟上源睢映节奏,论飞他倒是跟得上,可是这家伙是有坡就能滑,绝不飞着走。
飞飞飞!飞个嘚!和没我滑的快!
对此源睢映一脸嫌弃。
这只走地鸡/这个莽夫
谌郁兴和源睢映不约而同这么想。
前面的雪山突然一面雪崩下来,源睢映皱眉缓慢放下往前冲的惯力,他倒是没吓到反倒是把谌郁兴吓了一跳,急忙从空中下来。
“怎么回事,你没事吧。”谌郁兴围着他就是一顿检查,被源睢映一手嫌弃推定着揉了揉眉说:“我没事,你别一脸很期待我出事的样子。”
“嗐,诶?睢映你瞅瞅前面是不是有人。”
无意间撇到雪崩里面出来一个人,不慌不忙往他们这边走,一开始他们俩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来着,虽然这条近道少人知道,但不代表没人知道噻。
直到那人影走近了,源睢映看到他手中玩着一把匕首,这也可能……代表不了什么,说不定人家平时就喜欢这么玩呢……
虽然想是这么想,但还是不动声色拉了一下谌郁兴往退了一些,再怎么说也不像是个问路的,谌郁兴紧盯着那人影,但下一秒他们俩人眼睁睁看着他手中匕首不见了,还以为收回去了。
“唔!”感觉到不对的源睢映猛的推了一把谌郁兴,肩膀上被那不知道从何出现的匕首猛的贯穿,如果他要是没及时避开,现在贯穿的可是心火了。
“藏雪!”
“火引!”
雪花落下之地似乎牵制了一下男子,男子脚下的雪地被唤出来的火融化往下陷,身影被火笼罩着。
“喂,睢映你说这家伙什么来路,年纪轻轻……”都没等谌郁兴说完被源睢映一个空间法术移到另外一个位置去,刚刚战立的位置被那银发男子所替代,手上剑刃似乎对没有刺中感到可惜,不停轻鸣着。
“……如果不是被这该死的……限制了……”
源睢映听到离他不远的男子轻啧了一声,还嘀咕着他听不懂的东西,没细听他人又一次消失不见。
他刚想故技重施换个地方,但身体却不听使唤了,意识还在但……动不了。
“听,你时日无多。”七零女配重生成团宠
轻鸣的钟声在源睢映耳边响起,这下不只是动不了,脑内也一片混乱。
“愿磷火让你寒彻透骨。”
坟磷御
磷火没有温度,但精神上散发的寒彻透骨的冷意,让源睢映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这才回过神来,无色的火墙围在他周围,那男子突兀从虚空出来,像是被逼退一般。
磷牢
见机谌郁兴趁机让磷火困住他,那人被困在磷火的牢笼之中也不见动手破开牢笼,更不见有动手的心思。
“所以为什么要我来执行这个任务啊,好好睡觉不好吗。”离得远,谌郁兴他们就只看到了男人上下嘴巴一张一合。
把源睢映拉过来后让他先走快点,自己慢退着确认这家伙没再动了才跟上源睢映。
“……困三个月也够了。”这冷火压根就伤不到他,但是这寒冷让他很不爽。
挥手把困住自己的磷火拍散,前面他布了困阵,要是没有限制只要他想,那两个人必死无疑……这该死的世界海!
困在渊底之河的牢笼那么多年,还是猜不透深渊那位主的脾气,以现在他现在的实力,仅仅布了一个困阵就几乎消耗了一半,这世界限制……可还真是让人想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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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的故事,无非就是把他们俩困住了三个月才出来,在这期间他们用尽了全部办法都出不来,对方目的就像是困足他们三个月就让他们走,但后面的追杀也是够让他们费解的。
深入骨髓的寒冷,除了他们俩方圆几里没有活物,如果不是他们俩有备干粮的习惯,三个月不饿死都算幸运。
“我和谌郁兴会先出面澄清你身上那些谣言,再过段时间征招老兵回来,这些是统一由谌郁兴来办……阿无,你先给我去休息。”
答应过祯松的事他到现在没忘,但这孩子……怕是用工作压制住自己了。
阿无摇了摇头刚想说什么,就被源睢映起身抱入怀中,耳边传来私语:“先休息阿无,剩下的事情我们来处理,祯松还想着见你来着。”
重重抱了一下他,鼻头闻到同出一辙的莲香,一时之间安心不少。
可惜没多久,他便不耐烦喊谌郁兴那家伙走了,时不时还回头看一眼站愣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阿无。
……祯松大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