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立刻动起来,朝着窦宅奔去。
这事儿闹得很大,吕柏还没回到窦宅,半个京城就传遍了:“前两天去京兆府、兵部喊冤的那个外地秀才你们还记得不?他疯了,跑去皇城门喊冤,把御林军都给惊动了。”
“诶哟,真是个不要命的,何必呢,人活着哪能不受点冤屈?”
“就是,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犟的,受点冤屈就受呗,还跑去皇城门喊冤,是连命都没了。”
“什么?他死了?”
“八成是死了,御林军都惊动了,还能有他的活路。”
“别胡说,秀才没死,他跟顾探花、姚传胪是同乡好友,那顾探花还是欧阳家的孙女婿,那犟秀才被欧阳家的人给救了。”
“被欧阳家的人救了?那应该是没死。”
欧阳家得圣心,想救那犟秀才,还是能做到的。
有人叹道:“被救了就好,望他想开点,别再去找死了,那皇城门是能随便叩的?画本子瞧多了,以为是个人都能进皇城告御状不成?傻!”
半个京城都在说吕柏叩皇城门喊冤的事儿。
也有人说起阮家来:“阮家可有人出来说话?这事儿是因他家而起的吧。”
有人不赞同的道:“不对吧,这事儿不是五城兵马司挑起来的吗?”
有人呵斥他:“张八福,你可闭嘴吧,日子不想过了?五城兵马司的闲话也是能说的?”
那可是兵煞,管着整个京城的治安,要是被他们听见,随便给你按个罪名押走,让你全家完蛋。
戚康明他们听说这事后,也不办差了,立马请假,要回来看吕柏,有不批假的,他们也不管,直接跑回来了。
回到窦宅的时候,姚有钱已经被救醒,正低头坐在前院客堂里。
戚康明见状皱眉:“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吕柏呢?他没事儿吧?窦兄在哪里?”
说着要去后宅吕柏的院子,被姚有钱拦住了:“吕柏没死,就是添了些新伤,你们先别去烦他,让他自己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