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少东家一惊,赶忙冲过去扒吕柏的裤子,看过后,放下心来,回头道:“没事儿,好好的,那片附近都没有伤,应该是用刑的时候刻意避开了。”
还算何成进他们有点良心!
方御医有点无语,给吕柏把裤子拉上,道:“你们别添乱了,先出去,他身上伤口多,我们得一个个给他上药治伤,你们在这里会碍事儿。”
说得有理,窦少东家招呼曲秀才他们:“曲叔,咱们先出去等着,有窦家大夫在,没人敢把吕柏医死。”
言罢,拽住一直掉眼泪的梁江,一群人出了屋子,在廊下等着。
整整一个时辰后,方御医跟窦家大夫才把吕柏身上的伤口给全部清理、上药、包扎好。
窦老大夫打开房门,道:“东家,没事了。伤口虽多,却不致命,身子受了一番损耗,养上三个月就能恢复,不会落下什么大病根。”
方御医用清水洗着手,说道:“我都说了他身上没有致命伤,你们就是不信。”
窦少东家没有接话,而是进去看了吕柏,见他还昏迷着,赶忙问道:“吕柏什么时候能醒?”
窦老大夫道:“晚上就能醒。他这几天是被熬鹰了,得补觉。”
熬鹰就是不让你睡觉,你一睡就弄醒你,继续审问用刑。
窦少东家听罢,总算放心不少。
傍晚,姚有钱他们没有留在六部办差,而是提前回来了。
“吕柏被放回来了?他人在哪里?”姚有钱一进窦宅就问,得知受伤在屋里养伤后,一伙人是直奔吕柏居住的屋子。
见到吕柏后,他们才算放心下来。
姚有钱又问道:“五城兵马司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何抓人,为何放人,可有说法?”
窦少东家摇头:“没有,他们不认是自己的错。”
窦少东家把今天发生的事儿,以及吕柏的伤势如何,一一说了。
“欺人太甚!”姚有钱很生气,砸了桌子好几拳。
梁江看了姚有钱一眼,得亏是回来晚了,要是白天就在,看见吕柏的惨样,还不知道要气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