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江解下腰间的一个布袋,高举过头顶道:“大人,老夫虽然在邹家做事,却不是邹家家奴,老夫是良籍,袋子里装着老夫的户籍、房契、地契等可以证明老夫是良籍的证据,请大人过目。”
杨班头立刻拿过袋子,放到于师爷的桌子上,让于师爷查验。
于师爷一一看过袋子里的户籍等物,确认是真的后,放在一个长形木盒里,起身呈给许县令:“大人,都是真的,请您过目。”
田师爷接过,递给许县令。
许县令看着木盒里的东西,满意的点点头,道:“江盛确实是良籍,户籍上的户主是他的名字。”
邵师爷惊了:“不可能,邹江一直是邹家家奴,不可能是良籍。”
顿了顿,他指着木盒道:“假的,这些东西一定是假的。”
“大胆!”许县令一拍惊堂木,指着邵师爷道:“姓邵的,这些户籍、房契地契上,全都盖着府城衙门的大印,你是在质疑府城衙门造假吗?你好大的狗胆!”
许县令拿起一张发黄的纸张,摇晃着道:“这是邹友廉自己写给江惩的放籍书,上面有邹友廉的私章跟手印。邹友廉自己把江盛放了籍,你如今又来抓江盛,简直是不可理喻!”
什么?
邵师爷懵了,邹江是在府城落的户?还有一份邹县丞的放籍书,这,这……
邵师爷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没想到邹江有这么多证据。
围在衙门口看热闹的人见了,是激动不已:“邹江真是良籍,诶哟哟,今天这热闹看得,比戏台上的戏还好看。”
“那是,戏台上的戏都是假的,这可是真的,咱们今天算是开眼了。”
看热闹的百姓纷纷说着,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冲着衙门里喊道:“邹管家,您老先前不是说要状告邹县丞贪赃枉法啥的吗,听着好多罪名来着,如今还告不告啊?咱们可都等着呢,赶紧的吧。”
邹江道:“江某此来,就是要揭发邹友廉这几十年来做下的恶事,自然是要告的。”
“且慢。”邵师爷指着邹江,嘴角带着冷笑,对许县令道:“县令大人,即使邹江是良籍,可他身无功名,要状告朝廷命官,也要先受杀威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