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方瑜抬头,“律师刚走。”
“律师?”
宋暖气喘吁吁的,脸都跑红了,方瑜倒杯水给她,解释:“怡然的案子很棘手,我请了律师,看看能不能尽量把人保下来。”
“咳咳——”宋暖猛地一口水吐出来。
方瑜担忧道,“慢点。”
宋暖生气地重重将水杯放下,啪的一声,无不彰显她此刻有多生气,“她现在到底什么情况了?”
“故意伤害,量刑三年。”
周遭一片死寂。
半晌,宋暖沉重地呼出一口气,“律师怎么说?”
“会争取减刑到一年。”
宋暖拧眉,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是不是钟清雅干的?”
其实不用方瑜回答,宋暖也知道,许怡然性格一直很好,没得罪过谁,除了钟清雅,找不出第二个人。
“是她。”
“你们俩当时在一起,你没拦着点怡然吗?”
提起这事,方瑜就觉得古怪,“怡然确实是动手,可她最多就踹了钟清雅几脚,扇她几巴掌,看着骇人,拉去验伤,顶多是轻微伤。”
“钟清雅拒绝和解赔偿,能达到量刑标准,起码得是轻伤。”
方瑜说着,把自己气笑了,“出事几天后就是她跟厉景尘的婚礼,当时你去了,你看她有半点轻伤的样子吗?”
法院的伤情鉴定跟普通认知不一样,虽是轻伤,但至少得躺在病床上个把月,才能被鉴定为轻伤。
钟清雅生龙活虎的,又是结婚,又是忙婚房装修,伤在哪?
“伤情鉴定有问题。”
两人异口同声。
方瑜早就有猜测,现在看宋暖也是一样的想法,沉声叹气,“钟清雅在凉城还站不稳脚跟,她的手真的能伸这么长吗?”
这句话像烤了火的铁烙在宋暖心上,滋拉作响,痛得无声无息。
方瑜说得很隐晦。
但宋暖听得懂,每一字都听得懂。
她紧抿着唇,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会想办法。”
“如果这件事真是厉景尘在背后帮忙,你打算怎么办?”
宋暖:“……”
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