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夏岚风当着众人的面,迎着朝霞飞起,不一会儿,消失在渡厄寺。
圆空揉揉眼,流出嫉妒的泪水。
一而再再而三,是想他英年早逝吗?
第一次见到夏岚风如此的贲承业,膝盖一下子软下去,差点摔倒。
宁良骏好心将贲承业扶住,关心道:“贲师,你没事吧?”
完了,插一刀,崇拜道:“贲师不必如此,夏大夫不是世俗之人,这样的人,我等皆凡夫俗子,只配仰望。夏大夫说,我的病能治,贲师不为我高兴吗?”
宁良骏像是自言自语,不管贲承业脸色变化,紧接着继续。
“这些年,辛苦贲师教导。有贲师在本王身边,本王才能坚持下去。本王希望,未来贲师也一直能在本王身边,继续辅佐本王。”
“那个位置,其他人要得,本王为何要不得。”
宁良骏语气里,是势在必得的决然。
贲承业哆嗦一下,闭上双眼,悲痛之色,一闪而过。
来不及了。
宁良骏假装没看贲承业,实则一直在观察他,没有放过他一丝变化。
贲承业闭上双眼那一刻,宁良骏只觉得心中一片凄凉。
还是不行吗?
他还是选择继续背叛?
这样的机会,他只给一次,只有一次。
宁良骏高估自己,以为自己可以忍住
“贲师,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
“没有。”贲承业笑着摇头,一如他们第一次见面,他牵着小小的宁良骏,从抱厦走出来,站在开阔处。
“五殿下,我是贲承业,从今天开始,就是你的老师。”
这份师生之情,随着时间流逝,慢慢变了样。
“贲师,你不解释吗?”
“解释什么?”贲承业反问,凄然一笑,“良王殿下,若要争那个位置,就要做好成为孤家寡人的准备。那个位置,只有一个,容不下别人。”
“所以,你选择了别人,是我几位兄弟中哪位?你是知道我有可能治得好,所以才想杀了夏大夫是不是?”
宁良骏只觉得痛苦,心脏被人捏住,一如小时候,知晓母妃骤然离世,他在空荡荡的宫殿里徘徊,那一刻,所有人都离他而去。
是贲承业,将他从黑暗的宫殿里带出来,告诉他好好活着,活着才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