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冷笑了一声,拔出腰间的佩剑,利索的一剑下去,倒也没有什么痛苦。
事情办妥后,没有人去回禀建平帝。
景帝纵然死不足惜,但他毕竟是建平帝的亲生父亲。
献祭亲生父亲的头颅,这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难以接受、痛心自责的事情,更是心里过不去的坎。
初夏的晚风吹拂,陈云舟带着景帝的头颅,和一封由陈友德和几位内阁重臣一起起草,并由建平帝过目盖章的议和文书奔赴江岸,连夜渡江去广陵。
……
陈云舟站在甲板上听了一夜的浪涛声,彻夜无眠。
日出时分,他见证了红日自江面缓缓升起,一抹艳丽的橘红慢慢在水天交接处蔓延开来。
朝阳初升,霞光万丈,今日的天气晴空万里。
陈云舟深吸了一口气,一点也不觉得累,反倒精神抖擞。
辰时一刻,他带人上岸,又换马匹奔向驻守在广陵城外的燕北军大营。
萧瓒正在校场点兵,听说京城派来的使者已经进了军营,还吃了一惊,来的倒是出乎意料的快。
他转身往帅帐走去,老远便看见站在帅帐门口等候的陈云舟。
陈云舟也看见了他,看着从晨光中走来的男人,他有些恍惚。
明明还是那个高大俊朗的年轻王爷,可他周身的气势还有眼神都不同了。
曾经的他意气风发,爽朗不羁,现在的他好像沉淀下来了,变得更加从容不迫,眼神也更加深邃厚重却又不失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