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切都是匪夷所思的,但又充满巧合,有迹可循。
比如说,容安为何也有一只如此珍稀的血玉镯子。
再比如,容安也住过护国寺的那间厢房,她甚至发现了那条密道。
再比如,容安和拥有血玉镯子的夫人都和裴宴笙有关。
如果一次是巧合,那么两次、三次全都碰上了,那其中肯定有某种必然的联系。
围绕着容安和那位夫人,还有裴宴笙他们三个人之间的联系。
萧瓒想不明白,但他隐隐觉得这或许就是容安所说的苦衷。
他第一次正视容安的苦衷,从前他总是捂起耳朵拒绝她的一切解释,因为她的离开,她的不爱摧毁了他对她的所有信任。
而他也实在想不出什么样的苦衷才能让他对过去释怀。
现在,他很好奇,这种好奇令他惴惴不安。
他还感到很沉重,容安留下这个镯子就说明她肯定还会回来的,这至少证明了当初她的离开充满了无奈和突然。
想到这里,萧瓒觉得有些窒息,当容安的话一点点被证实,浮现在他眼前的是她被伤害后苍白无助的样子。
他开始痛恨自己的残忍和不留余地,其实早在实行了报复之后,他就无比痛恨自己了。
他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