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蓁蓁又弯腰沿途仔细查看地面,在地上也发现了两处尚未干涸的血滴。
她惊恐又难以置信的看着即将消失在远处的马车,突然拔腿疯了一般追上去。
可是她一个女孩,光靠两条腿根本不可能追得上马车,她忽然调转了方向,拐进一条小巷,抄近路直奔相隔不远的镇北侯府。
“魏澜,魏澜……”柳蓁蓁冲进侯府大叫着喊人。
魏澜已经上床准备睡了,下人急匆匆的进来禀告说柳蓁蓁找他,他只得随便套了件外衣,还没来得及走出房门,便听见柳蓁蓁已经不顾阻拦闯进了他的院子。
魏澜连忙打开门出去,只见柳蓁蓁焦急万分的朝他奔来。
“十万火急,徐景林出事了,他肯定出事了,你快去找他。”柳蓁蓁心急如焚,眼角都急出了泪花。
“我刚刚在路上捡到的,一辆马车上掉下来的,车上还在滴血。”她气喘吁吁的说着,将玉佩递给魏澜。
魏澜只看了一眼便确定这是徐景林所有。
“在哪里?”他问道。
“就在徐府门前的大街上,你快点,快点派人去追。”柳蓁蓁真的哭了,牙齿不住的打颤,她有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魏澜也被她的情绪感染,来不及深思,他立刻招来府上最好的追踪高手,命他们骑快马去追柳蓁蓁说的那辆马车。
……
深夜的镇北侯府又点上了灯,魏澜回屋重新穿戴整齐后去前院找柳蓁蓁。
他已经完全清醒了,也稍稍冷静下来,虽说人已经派出去了,可他突然觉得这事有点玄乎。
徐景林在幽州能出什么事,而且马车是从徐府驶出的,那可是他自己家。
就算玉佩和血迹惹人怀疑,但不至于说明就是徐景林出事,说不定他好端端地在家睡大觉呢。
想到这里,魏澜更放松了些,都是被那个关心则乱的柳蓁蓁给带偏了,她一上来就是一副火急火燎、天塌了的样子,把他也弄的紧张不已。
魏澜无奈的进了会客厅,幸好母亲去初云城陪伴父亲了,府里就他一个人,不然肯定也要被惊扰。
而柳蓁蓁正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手里紧紧握着徐景林的玉佩,神色焦虑不安。
魏澜也不多说什么,说了她也未必能听得进去,反正他派出去的人应该很快就会带消息回来。
因此也不需要再派人去徐府求证,省的虚惊一场,还要惊扰更多人。
两个人默默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世子,出大事了,您快去看。”小厮满脸惊惶的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