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徐景秋却没有徐夫人这般的自信,“万一他爱上了别人怎么办?”
徐夫人的笑意更深了,“傻孩子,如果可以那么容易爱上别人,那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
我让你放弃萧瓒,另嫁他人,你听了吗?”
徐景秋泪眼婆娑的咬着唇,是这个道理,只是一说到萧瓒,她就患得患失的厉害。
她好不容易才熬走了李容安,真的经受不住再来一个女人的打击了。
“母亲,我觉得我变得更在乎表哥了,以前我想嫁给他,更像是争强好胜,他像是天上最亮的一颗星星,我一定要摘到他。
可是现在,我真的想做他的妻子,想变成他的家人,帮他料理后宅,孝顺长辈。”
徐景秋说着有些顿悟,在不断讨好萧瓒、改变自己的过程中,她付出了真心,甚至沉迷角色不可自拔。
徐夫人看着女儿怅然若失,郁郁寡欢的样子,何尝不明白她的心情。
“既然如此,更没有什么好犹豫了,他萧瓒不是重情重义吗,那你就好好陪着你姑母。
还有你哥哥在阵前为他卖命,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好意思一直晾着你。”
……
八月下旬,一封太后懿旨降到梅山别庄。
懿旨上说,太后忽染怪病,太医们束手无策,听闻容安身怀医术,想召她进宫为太后诊断。
容安和裴宴笙在别庄过了十来天自在日子,就等着这封懿旨催他们回去呢。
前来传旨的内侍也确实催得紧,两人没有耽搁,立即启程回城,前往皇宫。
只是这当天一来一回,车马再快,到宫门前天已经黑透了。
不仅如此,天气也很糟糕,黑云压顶,狂风大作,眼看着风雨欲来。
容安坐在车里能听见外面秋风扫落叶的声音,车帘忽然被掀开了,裴宴笙探头进来,他的眼神很平静,甚至微微带着笑意,并朝她伸出手来。
容安被他扶下马车,他又接过阿蛮递来的云锦斗篷披在她身上,并帮她系好飘带。
一旁的内侍看着如此体贴的裴宴笙,不禁隐隐翘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