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室里一阵寂静,司琴已经死了,还剩下韩雨柔,很快她也要一命呜呼。
“你不说点什么吗?”容安走到她面前,凝视着她,“你既然和李长泽关系那么好,那你不是应该很恨我?可你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我一眼。”
即便容安这么说,韩雨柔依旧垂着眼睛不为所动,好像从一开始,所有的事情都和她无关,她唯一在做的就是默默等死。
容安皱起眉头,觉得太反常了,就在这时一个侍卫急匆匆走了进来,禀报道:“禁军刚刚传来消息,说出宫的仪仗队伍,少了一个宫女。”
裴宴笙和容安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韩雨柔。
容安盯着她洁白无瑕的脸,忍不住上手碰了碰,手感柔软细腻,她又看向她的耳后,在不起眼的耳根后终于找到了端倪。
她顺着耳后发髻处的一个细微切口小心翼翼的撕下一张薄如蝉翼的面皮,露出一张陌生的脸。
……
子时已过,裴宴笙目送着建平帝的轿辇离开侯府,返回皇宫。
今夜建平帝遭遇的打击不亚于当初知晓肃州卫一役的真相,或许是早已知道景帝的为人,又或许是登基以来的磨炼,除了一开始的万分震惊,之后他就慢慢冷静了下来。
没有不知所措,没有备受打击的寻求安慰,也没有受司琴的挑拨向自己质问为何隐瞒真相。
他独自理解接受了这件事,裴宴笙有些欣慰,也有些庆幸。
通过司琴的描述,原来他们以为瑞王的死是景帝的手笔。
也是,当初瑞王在京城死的无声无息,也没有留下后患,韩启山他们理所当然觉得这一切都是景帝做的。
这样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