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猜吗?”裴宴笙说完,勒着缰绳调转马头。
……
燕北军此役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创,军中不但士气低迷,形势更是迫在眉睫。
萧瓒带着朱福通一路策马跑回城中,朱福通的血几乎浸湿了他的后背,他心中承受着剧痛,却没有片刻喘息缓解的时间。
安阳没有坚固的城墙,这里注定是守不住了,趁着彼此休整的时间,城中剩余的驻军必须立刻从北面撤出,徐景林带一部分人马垫后。
火速的安排好事情,萧瓒立刻又奔去隔壁看朱福通。
他上半身的铠甲和衣服已经褪去,露出后背肩胛骨处一道三寸多长的伤口,创口血肉翻飞,还在涓涓渗着血。
他趴在床上,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
萧瓒转头看向站在床边的巍澜,巍澜红着眼睛,神情悲痛,“他的胸腔被击穿了。”
只一句话,萧瓒只觉得眼前一暗,他往后退了一步,差点站不稳。
巍澜看着他失魂落魄又兀自支撑的样子,眼睛都湿润了。
一旁的徐景林也满脸哀伤,心中悲恸。
“是景林给的一颗护心丸在延续他的心脉。”巍澜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