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披了一件青衫坐在案边的裴宴笙,只觉得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冷静又大胆的人。
他不动声色的做着最大逆不道的事情,关键他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仿佛今早进宫只是去办一件小事。
这世上唯一能让他在乎变色的估计只有夫人了。
“把这件朝服并这封信一起销毁吧。”裴宴笙将从宫里带出来的密信扔在地上的朝服上。
这套衣服上提前浸了迷香,常人闻了无碍,可景帝服用了做过手脚的药丸,身体里残留了与迷香相克的毒素。
两相结合,尤其是在情绪起伏动怒的时候反应强烈,症状犹如突发中风。
魏青捡起地上的信和衣服,扫了一眼,立刻去办了。
……
正月初八,萧瓒也结束了无忧无虑的休沐日,出发前往初云城练兵。
他很想带着容安一起去,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且不说数九寒天还没有结束,天气严寒,来回路上颠簸,带着她也是让她受罪。
何况自己也不能过分沉溺于儿女私情,他还有很多事要做,尤其今年至关重要。
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就好,等忙完了一切,他有大把的时间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