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一时摸不准她的身份,尤其她的身边还站着镇北侯世子魏澜。
所以他略带恭敬的说道:“保家卫国就是奋战前线,守卫城池,扞卫国土。”
容安看着他反问道:“为谁而战?”
军医忽然哑口无言,不止是他,这满屋子病恹恹又神色麻木的守城将士,无一人作答。
容安的目光慢慢略过他们,问道:“为百姓而战,对吗?”
她说着又指向跪在地上的母女,“她们就是城中的百姓,是你们为之奋战的人,可你们现在却对她见死不救,这不讽刺吗?
守城守城,要守的并不是一座死城,而是城中的百姓,如果不问百姓的死活,那么守住这座城又有什么意义?”
容安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营帐里,原本此起彼伏的哀嚎声戛然而止,只余妇人的痛哭萦绕耳边。
军医被容安质问的面红耳赤,无从反驳。
这时营帐里有人说道:“大夫,你救救小姑娘吧,我愿意把我的那份药让给她。”
“没错,我的那份也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