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坡上的茅草屋,赵小月倒了一杯水,“师父,您喝口水缓一缓。”
蒲六爷平静的接过杯子,“你怎么过来了?”
赵小月绕到桌子后面,“我来看看干妈。”
蒲六爷淡扫一眼,“说实话,别浪费时间。”
什么也瞒不住这人。
“师父,猎人,”赵小月略微一停顿,“我想让猎人转型。”
蒲六爷握住杯子摩挲着,“你看着办。”
“师父您跟我回海市过年吧!”赵小月趴在桌子上,可怜巴巴的望着蒲六爷。
还是像一潭死水毫无生机,行如槁木,怎么形容赵小月这一刻的心情呢?
一个人走在漫无边际的黑夜中,手中有一盏灯,摇摇晃晃,风稍微一大,灯灭了,人也与黑暗融为一体,或死或灭无人知晓。
“哎,我猎人的资产你可以选择继承也可以选择捐了,做什么你看着办吧,侯淘淘他们我会嘱咐清楚的。”
“我才十一岁!”
“可你不止十一岁!”
赵小月眼睛红红的,“等两年。”
蒲六爷低垂着头,“你不明白。”
赵小月见师父平静的眼眸微弯,“时间长短对我而言,已无意义。”
“普通”,赵小月膝盖着地,“呜呜,师父你说的要等我成年的,呜呜呜,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呜呜呜呜……”
她抹把脸上断线的珠子一样掉个不停的眼泪,“我本就亲缘单薄,好不容易遇到师父,呜呜呜……”
蒲六爷看着哭的徒弟,“你知道如果没有你,第一次我回海市会做什么吗?”
赵小月抽抽噎噎的摇头,可怜巴巴望着坐着的蒲六爷。
“解散猎人,将资产全部捐出去,公司分给侯淘淘他们,然后回幻海镇,去陪卿卿……太黑的地方,她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