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书房传来了啪啪的鞭打声,朱管家一下子跪坐在地,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了。
内心无比期盼少爷快点长大,又赶紧起身用袖子擦了把脸,跑去找药酒了。
书房
一个五六十岁、威严的老头手拿马鞭在喘气,司徒冥倔强跪在地上。
后背衣服破了两道口子,隐隐可见血珠,像点缀的红色珠子,有的还砸在了木地板上。
温正天扔掉鞭子,坐在檀木椅子上,俯视跪着的外孙。
倔强的样子一如他唯一的女儿,“父亲,我不后悔,我也不想让他攀附您的关系,对不起父亲。”
“你个不争气的蠢蛋,做那种事起家的能是什么好东西?你怎么不打听一下,那个司徒坤是靠什么起家的,啊,那就是个坑蒙拐骗的主!
你,你这样做,能对的起你死去的母亲吗?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几句话就让你死心塌地的了?司徒坤他是看上你老子我的人脉了!”
女儿哭着摔门而出,他也拉不下脸去见,只能在保镖拿来的照片中看着女儿结婚、第一个孩子出生、成长,看着胖嘟嘟的小男孩,他也会慈爱的笑。
没过几年,报纸上全是司徒坤的花边和娶了小老婆的新闻,气的他只想宰了那个畜生!
可是等他想拉下脸,派段鹏去接回逆女时,却接到的是女儿和大外孙的尸体!
温正天坐在已故妻子的灵牌前,一夜之间有了白头发。
别墅外站着段鹏等十几个人,谁也不敢打扰温正天。
天一亮,披着风衣的温正天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专门定制的军刀,经过段鹏等人的时候,分明看见腰上别着什么。
那天司徒坤断了一根拇指,腿上留了个血窟窿,司徒冥被接回了温家。
小小的人知道妈妈大哥没了,哭闹不止,他以为这样她们就会回来,每次他哭大哥和妈妈就什么都听他的。
可是这回不仅没让他们回来,自己还被眼前的老头抽了好几鞭子,再哭再抽。
他反抗了,砸了一个花瓶,然后被抽的体无完肤,又被送到了艳阳村念书。
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个朱管家陪着他。
司徒冥成长了,再也不会哭,眸中的风轻云淡刺痛了眼前的温正天。
骨子里桀骜不驯的样子更是让温正天气恼。
怎么就不知道服软,怎么就不知道说句软话哄哄他?
司徒冥跪的不耐烦了,“我没错,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照做了,还有什么令你不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