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结束后,气氛瞬间变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那般压抑而严肃。李义双脚分开,稳稳地站在训练场的中央,双手背在身后。他环视了一圈周围的战友们,那些战友们有的在擦拭着枪支,有的在整理着装备,听到李义的动静,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儿,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他。李义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而沉稳,仿佛自带一股威严,大声说道:“大家听好了,这次任务非同小可,鬼子换了新的战术和策略。听说他们从国外搞来了什么新的武器,还请了什么狗屁专家给他们出谋划策。他们就像一群狡猾的狐狸,战斗随时都可能打响。所以,这段时间大家好好休息整顿,养足精神。都把自己的装备检查好、整理好,每一颗子弹、每一把刺刀都要确保没问题,确保在战场上不出任何差错。”
战友们纷纷挺直了腰杆,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眼神坚定得如同寒夜中的寒星,齐声回应:“是!” 那声音整齐而响亮,震得训练场边的树叶都微微颤动。
李义接着说道:“新兵营的兄弟们,你们继续保持训练,现在就是储备力量的时候。等战场上需要你们的时候,得顶得上。这不仅是为了保卫国家,也是为了你们自己的成长。你们现在多流一滴汗,战场上就能少流一滴血。你们要记住,你们是咱们部队未来的希望!” 新兵们个个神情振奋,原本还有些稚嫩的脸上此刻满是坚毅,眼神中透露出跃跃欲试的光芒,大声喊道:“保证完成训练任务!” 那声音里带着一股冲劲,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奔赴战场,一展身手。
众人纷纷点头,异口同声道:“全听你的,义哥!” 那声音整齐而洪亮,在空旷的训练场地上回荡,久久不散,仿佛是一种对李义绝对信任的宣誓。
李义转身看向李富贵,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那眼神就像一匹即将奔赴战场的战马,充满了渴望和坚定。他说道:“富贵,咱俩准备一下,开车去总部。上级那边等着咱们商讨剿鬼子的具体事宜呢。这一仗,得好好谋划谋划,不能打无准备之仗。”
李富贵用力地点了点头,那动作干脆而利落,仿佛在向李义表明自己的决心。他迅速转身,朝着停车的地方跑去。那辆老旧的吉普车停在营地的一角,车身满是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就像一位久经沧桑的老兵。引擎盖上还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像是给它披上了一层灰色的纱衣。李富贵熟练地从兜里掏出车钥匙,“哗啦” 一声,打开车门,动作一气呵成。他坐进驾驶座,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像是握住了一场战斗的命脉。他拧动钥匙,发动引擎,“突突突” 的轰鸣声瞬间响起,那声音厚重而沉闷,仿佛在宣告一场征程的开始。
李义快步走到副驾驶座旁,伸手抓住车门把手,轻轻一拉,车门 “吱呀” 一声打开。他坐了进去,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军装,将褶皱一一抚平,然后系好安全带。他神情专注地望着前方,眼神穿过挡风玻璃,仿佛能穿透那遥远的距离,看到总部那威严的建筑。他的脑海中已经开始思索着即将在总部展开的会议内容,各种战术、策略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碰撞、组合,就像一场激烈的头脑风暴。
车子缓缓驶出营地,车轮碾压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扬起一阵尘土。
车内,李义与李富贵正有说有笑。李义穿着那身洗得有些发白但依旧整洁的军装,他侧过身,宽厚的手掌轻轻拍了拍李富贵的肩膀,咧嘴笑道:“富贵,到了总部,咱好好跟上级提提咱之前琢磨的那套战术,说不定能给鬼子来个措手不及。”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嘴角的笑容里带着一丝对胜利的憧憬。
李富贵原本靠在椅背上,听到这话,猛地坐直了身体,眼睛瞬间亮得如同两颗星星,兴奋地回应:“那必须的,义哥!咱这战术,保准让小鬼子哭爹喊娘。他们还以为能靠着那点新花样在咱们地盘上撒野,哼,有了咱这战术,看他们还怎么嚣张!” 说完,他还挥了挥拳头,仿佛小鬼子已经在他的拳头下瑟瑟发抖。爽朗的笑声在狭小的车厢内回荡,一时间,两人都沉浸在对即将到来的剿敌行动的期待之中。
然而,平静瞬间被打破。远处的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呼啸声,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如死神的召唤般冰冷而又急促。李义正笑着,脸色却骤变,原本轻松的神情瞬间被紧张与警惕所取代。他瞪大了眼睛,瞳孔急剧收缩,大喊一声:“不好,卧倒!” 几乎在话音未落的同时,一枚炮弹带着炽热的火焰和死亡的气息,精准地朝着车子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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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冲击力如同一只无形的巨手,瞬间将车子高高掀翻。车身在空中疯狂地翻滚,金属扭曲变形的声音刺耳地响起,仿佛是钢铁在痛苦地呻吟。玻璃碎片如雨点般飞溅,每一片都闪烁着寒光,带着锐利的锋芒。尘土飞扬,瞬间弥漫在空气中,整个世界都被这厚重的尘土所笼罩,变得混沌不堪。硝烟迅速弥漫开来,刺鼻的气味钻进每个人的鼻腔,令人作呕。
李富贵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身体被一股强大到无法抗拒的力量狠狠甩来甩去,仿佛置身于一场疯狂的漩涡之中。他的脑袋重重地撞在车门上,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头骨都要裂开了,一阵剧痛如潮水般袭来,眼前金星直冒,无数的光斑在他的视线中闪烁跳跃。紧接着,整个人随着车子一起重重地砸在地上,五脏六腑都仿佛被这一撞震得移位,他只觉得胸口发闷,喉咙里涌上一股血腥的味道。
过了不知多久,硝烟开始缓缓散去,像是一层厚重的纱幔被逐渐拉开。李富贵灰头土脸,满脸惊恐,他的头发上沾满了尘土,像一蓬乱草;脸上满是一道道的泥污和血迹,原本还算精神的面容此刻显得狼狈不堪。他只觉得身上各处都疼得厉害,每一块肌肉、每一根骨头都在抗议着这突如其来的灾难。
他奋力推开压在身上的杂物,那些破碎的座椅、变形的仪表盘,此时都成了他逃生的阻碍。他手脚并用地从车子底部艰难地爬了出来,双手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磨破了皮肤,鲜血渗出,与泥土混在一起。刚一露头,呛人的烟雾便涌入鼻腔,他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每咳一下,都牵动着浑身的伤痛,仿佛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跟着颤抖。
李富贵哆哆嗦嗦地站起身,双腿发软,像两根快要折断的芦苇。他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尘土和血迹,这才看清四周的惨状。吉普车已经面目全非,扭曲的车身冒着黑烟,那黑烟带着刺鼻的焦糊味,不断升腾。车轮还在缓缓转动,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场灾难的恐怖。
他的心猛地一紧,这才想起李义。刚刚那恐怖的一幕,李义怎么样了?是被甩到了车外,还是还被困在这扭曲的车厢里?恐惧如同一头猛兽,瞬间占据了他的整个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