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悦决定走的那天,阿姨照常出门买菜。她脱下那枚戒指,除了贴身衣物,什么也没带走。
提前叫好车前往高铁站,这次,她要自由!挺着孕肚,逃离是一个学艺术的人会干出来的事。
阿姨回来没看到人,急得打好几遍电话,一直没接通,只能跟周行之说这件事。
褚悦刚下高铁站,就被坐飞机赶到的江涛遣送回去。他甚至能在站台处闲庭散步,只等她下车,逮到另一辆高铁商务座。
“褚小姐,最近周总的确很忙,您就别给他添乱了。”江秘书把人安顿好之后,给周行之发消息说已经找到人,平安。
褚悦以为坐高铁,至少查不到。下车看见江秘书那一刻,感觉天都塌啦。抓回去,岂不是看得更严?
思考许久,她试图策反江秘书。开口反问:“江秘书,我是什么犯人吗?为什么非要在家里待着?每天不是等着吃饭,就是等他回家?”
江秘书缄默,老板这么安排自有他的道理。更何况,这是老板家的私事。
江秘书跟周行之在一起的时间,比自己跟他在一起的时间都多,策反他,还不如直接骗周行之。莫名其妙,坐一天高铁玩儿。
回到别墅,已经是晚上,阿姨做好饭菜等。周行之靠坐在沙发上,一脸阴沉疲惫,西装外套的扣子一颗没解。褚悦略过他,也不吃饭,行李箱放在门外,径直要上二楼。
“站住。”声音平静,如同暴风雨前祥和的那片白云。“我累了,想休息。”褚悦依旧任性把脚跨入台阶上,田阿姨瞧这气氛不对,便劝道:“褚小姐,多少吃两口,你不饿,肚子里的孩子也饿啊。”
“我没胃口。”她依旧要回房间休息。
“坐下,吃饭。”周行之起身,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褚悦已经踏上五六级台阶,依旧不肯妥协,一步一步无声地抗议。
周行之憋闷许久,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上前一把将她拽下楼,褚悦一个趔趄,跌落在地。
“到底想要我怎么做才满意?是我太惯着你,让你越发任性起来是吗?”他蹙起眉头,嘴唇微抖,努力压抑着这两个月承受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