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交谈期间,那胡人女子一直在长椅处小憩。
她听不太懂也不明白这几位公子究竟在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但她觉得他们肯定是好人,对她很尊重,甚至让她有一种家人的感觉。
这回轮到吴少出去了。他故作亲热地搂住门口家丁的脖子,附耳低语不知说了些什么虎狼之词,惹得家丁浪笑声不断。
加上吴少给的二十文钱,连连点头说就去照办,等着听好吧。
家丁跑去找到鸨儿,说那位吴少爷想点苇画,还肯出高价。
鸨儿虽有些狐疑,但看这几位出手大方,且相安无事,有钱不挣是傻瓜。便答应下来,只去看那苇画是否同意。
这死妮子可是让她头疼。自打被人晕晕乎乎送过来,成天闹个不停。好在昨日终于肯跟人出去办事了,不然下一步准备把她再行变卖了。
鸨儿走到苇画房前,打开门锁进去。问苇画可否愿意接待一位少爷。苇画假做思忖片刻,然后点点头,只说自个儿昨日已经破了例,往后也都看开了。
鸨儿喜得一拍巴掌道:“我的小姑奶奶,这么想就对了。咱这买卖可不就是又挣钱又有乐子。往后咱就正式开张迎客揽大车了。”
这番无耻之词听得苇画想吐,也只能暂时忍着,陪着笑脸把鸨儿送出房门,只叫那少爷快点过来。
鸨儿满意地点点头。又去吴少这边房间,告诉了他“喜讯”。吴少装作十分感谢,说结账时一定给她包个大红包。
鸨儿乐得合不拢嘴。这么懂礼的客人还是头一回遇到。也不再有什么顾忌,给吴少指了指苇画的房间,叫他只管自个儿过去就行。
能不能拿捏住那死丫头就瞧他本事了。说着脸上露出饶有兴味的笑。
这话说得连吴少这种情场高手都不由老脸一红。正欲送鸨儿走,染墨又叫住她问道,方才遇见一个表现大方穿着暴露,胸前有颗红痣的女子,不知她住哪个屋子?
鸨儿一听,我的个爷哎,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这小爷难不成又要下一单?忙回道:
“你说的是红杏吧,我们这里属她最浪,包管让小爷你乐不可支爽歪歪。我去给你招呼她?”
“哦,先不劳烦大姐了,我一会儿自个儿过去偷偷会会她,给她个惊喜。”鸨儿一听染墨叫她大姐,脸上的褶子都乐开了花。
口中说着,“小爷你还真是懂情趣之人”,然后甩着花手绢,哼着小曲去招呼新来的客人了。
染墨心中尬笑。这都叫什么事儿啊。一抬头,却看见擎胜正略带严肃地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