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看着擎胜似有话说又有些犹豫。擎胜明白其意,大方地说,会在家父面前多提及大人的尽心招待和照拂,也请大人他日有空再去府上坐坐。
知县眉开眼笑。又夸赞二人年少有为,前途不可限量。之后略作休整,染墨和擎胜便与知县告辞,暂别这个难忘的小镇,奔那牵挂多时的家乡去了。
染墨担心娘亲这么久没见到她会不会着急。一路上恨不得快马加鞭赶回小镇。她还冒出种理论,给自己稍稍宽了宽心。
她认为,有时消息不畅会形成某种信息空谷。这边的人以为你已到达。那边的人以为你尚未启程或在路上。其实你却在别处。
想想不禁失笑,又轻拍自己一下,哪能存这种投机取巧的念头。她可是个光明正大的人。何况此次也是办正事,并不只是游山玩水乐不思蜀。
此刻,她懒洋洋地倚靠在擎胜怀中。时不时还舒展一下手臂。马车的颠簸也没啥,正好咕蛹着磨蹭身后靠背,权当按摩了。
擎胜看着怀中的人儿,也陷入遐想。要不他就直接变成个大靠椅或软床得了。最好是那种能背在身上走的。这样不管到哪儿,他俩都能在一起了。
专车就是快。经过一日一夜的行程,终于抵达暌违已久的小月城。没人知道这两人今日到达,也就没什么人来接车。二人倒不在乎。只为去谁家有点挠头。
染墨让擎胜跟她一起回家。毕竟她娘好久没见到他了,也曾多有担心。擎胜觉得自己几日赶路衣服上已积灰,不如去吴少家洗干净了再来。
染墨尊重他意愿。也不需要他再送。两人在路口话别,又卿卿我我腻歪了一阵,搞得跟要分别多久似的。又怕被熟人瞅见,只得分开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