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绛璎的神情不似玩笑,她淡淡道:“自然,丧夫这种事有一次便也够了,虽说把耶律尧光算作是丈夫有些吃亏,左右是换了个漠北的大权还不算亏,再做一次寡妇可就有些不合算。”
李存礼站在阶下,沉默不语。
李绛璎伸出一只手来。
“胜利便在眼前。”她道。“你且上前来。”
李存礼依旧是沉默。
几息之后,他一步步走上阶去。
只在最后两阶开外他站住了脚,道:“如今李昪手下定然怨声如潮,存礼连夜赶回,定能把握好时机。”
李绛璎挑眉看他。
李存礼来时步履有些犹疑,退得倒是快,他转身时李绛璎眉宇一黯,只下一刻便觉得掌心微凉。
她反手一握,再看李存礼是已经不见了踪影,唯剩她掌中一柄软剑。
说是半柄也不为过,反正剑柄是比她寻常所见要纤细些。
李绛璎轻笑了一声。
旁人是投桃报李,到了此时此地他二人之间,竟是什么投锏还剑了。
这剑,还得似乎是有些晚。
李存礼一出殿门,便听得眼前风声。
“我帮你们守着呢,四下里并无他人。”李存智闪在他眼前,笑道。“漠北可不会同意凭空多出来个太上皇。”
李存礼难得对李存智没了好声气。
“你不去研究你的药,在这里听壁角?”
李存智摇头晃脑。
“非也非也,这李昪勒令四哥撤军的消息自然是先到了我这里,我一看四哥撤军便知道李星云不会狗急跳墙,那药便也不急于一时,但你们是必然有些谋划,这热闹断断不能错过。”
他笑意促狭。
“这不,看了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