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李胡嗤笑一声,道:“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是天下一等一的糊涂人。”
李存礼从这话里听出了一点愤懑难平的意思,不由得笑了笑。
看来这位荒唐的小殿下,心中也有些不平气,只是不敢现于人前。
他的荒唐难道也是真荒唐么?这李存礼可不知道了。
“那现在殿下知道了。”李存礼笑道。
耶律李胡自顾自喝酒,喝了两杯酒才打了个酒嗝问道:“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把燕云十六州割出来,我漠北天兵自然能替你报仇。”
李存礼眸底的光冷了一瞬,才道:“我只当殿下这是玩笑。”
“玩笑不玩笑,谁知道呢?”耶律李胡哼了一声,又问:“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喝酒的?我可不想跟你一块喝酒。”
“存礼不胜酒力,不能与殿下同饮。”李存礼淡淡道。“我今夜来,只是想想问问您究竟想不想做皇帝。”
帐子里又静了一瞬,几个侍女吓得脸色煞白,张皇对视。
耶律李胡哈哈大笑起来:“你还真是个不怕死的疯子。这皇位来日是我的,我有什么想不想?”
“是你的?”李存礼不疾不徐地反问,眼底冷光湛然。“殿下,皇太弟这个名头乃是开天辟地的头一遭。”
“漠北大汗之位本在八部轮转,如今局面于漠北也是头一遭。”耶律李胡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