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天了,就是现在。
宋慈从草垛里钻出来,身形晃动开始朝城墙上爬去。
城墙虽高,但到处都是破损,很好找落脚点。
等宋慈好不容易爬到城头,缓缓解开旗杆上的绳子。
“爹!”
看着怀中白骨,宋慈早已泪如雨下。
“爹!他们说你通敌叛国,出卖了边城,卖了边城十万军民。我不信!我知道爹铮铮铁骨,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爹,我带您回家!”
宋慈取下披风,将镇北候的遗骨收好背在背上,就在她准备从城墙缺口原路返回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北邙兵叽里咕噜的喊声。
一队巡逻的北邙兵刚好出现在城墙上。
“北邙狗!来得正好!”
宋慈噌的一声抽出腰间长剑。
父亲的仇,今日就替他报了!
“杀!”
……
“世子!城门那边有动静。”
门口放风的属下冲进来,打断了苏喆他们的商议,他一脚抹了地上炭笔画出的计划图一个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几乎不用思考就脱口而出:
“是阿慈!”
冲到街上,就见一队北邙士兵匆匆往南城门那边赶。
敌强我弱,苏喆迅速冷静下来扭头道:
“计划有变,你们五人去烧了粮仓,动静闹得越大越好,那些难民没时间救了,回头再想办法。事成后速来南城门集合。”
“得令!”
看着几人在夜色中几个起落隐去身形,苏喆对身边余下五人道:
“走,救少夫人。”
……
宋慈在城楼上越战越勇,长剑刺、劈、横、挑,不知杀了多少北邙兵。
她已经杀红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