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
我读懂了他的言不由衷。
一定是昨晚在电话里听到燕栩的声音,误会我和燕栩有什么,才迫不及待的赶来,想确定我到底有没有背叛他。
想到这里,我心中一片酸软。
可又不得不硬下心肠来,“我不想见你。”
“而且不要把自己说的那么深情,不过就是赶来确定我和燕栩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而已。”
“薄宴时,我有底线,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即便做这种事情,也会等到和你离婚之后。”
“所以,你可以带着你的人离开了。”
“我不希望自己的生活被你一再侵入。”
可我一连串输出,只换来他一句沉冽的,“你现在仍是薄太太。”
他在提醒我。
我一噎。
然后不甘示弱的回怼:“我们正在进行离婚诉讼,薄总的记性这么差吗?”
“我记得,你的诉讼败诉。”
“你是薄太太,这是事实。”
我简直气馁。
甚至不知该怎么劝退他。
我即将要坠入深渊中,如果白盈盈说的是真的,我都不清楚该如何面对。
这样的丑事,我尚且不敢面对,如何敢让薄宴时知道?
“我不会见你。”
“如果你想见我的话,恐怕要失望了。”
“为什么?”
他似有困惑,然后电话被我无情挂断。
为什么。
一来,是我怀孕的事情已经随时曝光。
二来,是不想以前的事情被他知道。
这两个,哪个爆雷对我都是灭顶之灾。
我饿的厉害,思来想去,最稳妥的法子,就是让燕栩给我把吃的送到房间来。
所以我给燕栩发了短信。
捂着肚子,我疲倦又虚弱的躺在床上。
“咚咚咚。”
突然玻璃被叩响,抬眼一看,窗外站着一道颀长的身影,不是薄宴时又是谁?
我一悚。
瞬间拽紧夏凉被裹住自己,走到窗前,对上薄宴时噙笑的眸子,在如鼓的心跳声中,在他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刷”的一声带上了窗帘。
彻底把他的目光隔绝在外。
一室昏暗中,我丢开夏凉被,心跳咚咚狂跳。
窗外是薄宴时瞬间冷沉的声音,“棠梨,你到底还想躲我到什么时候?”
我咽了咽喉咙,“薄宴时,你如果一直喜欢突袭的话,刚才那一面,就从我欠你的九十八次面里面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