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
“那你可见到病房里的股权转让书了?”
薄西晋开口质问。
偌大的灵堂,之前还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悲伤,此刻却浮出了硝烟味。
我还算平静的一颗心,瞬间忐忑狂跳起来。
“没有。”
在薄宴时的暗示下,我撒了谎。
“之前你在医院走廊说那个女人害死了老太太是什么意思?”
薄西晋眯着眼接连质问,“医院的人说老太太是被人刺激气死的,那个女人说了什么气死了老太太?”
这一次不等我开口,薄西晋的嗓音就遭厉声截断。
“够了!”
“老二,你疯了吗?”
“你确定要在妈的灵堂面前讨论这些事情,我看你是被股权蒙蔽了心智,连薄家的脸面都不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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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西晋冷笑。
就在这时,二伯母也开始帮腔。
“大哥,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如果妈真是被人害死的,那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凶手,并让凶手绳之于法。”
“您突然这样激动,该不会想要包庇真凶吧?”
男人不适合说的话,此刻二伯母却是一连串的都说出口了,她求助的目光看向三叔公。
因为三叔公是整个灵堂内最德高望重的长辈。
“三叔公,事关重大,您要为大家主持公道,如果妈妈真是被人害死的,一定不能放过真凶。”
三叔公薄序丰拄着拐杖起身,沉沉的目光看向薄东城。
“东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得给大家一个交代呀。”
老太太离世,薄东城身为长子,在这期间一直是薄家的掌舵人,薄家众人都没有异议。
毕竟其他房能力不及薄东城。
但老太太拿出老爷子的遗嘱,很是让众人兴奋了一番。
听闻二伯薄西晋为了得到这一成的股份,还强迫儿媳去做了试管。
“听说大嫂为了怀孕,光是取卵手术都做了不下二十次,受大罪了,甚至还一度和大哥闹翻,差点离婚。”
薄静静在一旁压低了嗓音和我科普。
“二伯对股份势在必得,怎么能容忍旁落呢。”
原来如此。
白盈盈肚子里的孩子,何尝不是因为这个才有的呢。
就在我沉思之际。
耳畔猛然响起。
“不错,老太太的确是被刺激到了,刺激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
不知为何,心跳瞬间乱如擂鼓!
我抬起头,毫不畏惧的迎上薄东城的视线,眯了眯眼。
对视的瞬间,无数念头从大脑冲出。
如果薄东城敢冤枉我……
与此同时,薄宴时也握紧了我的手,众目睽睽之下,只听——
“刺激老太太的那个是我……”
薄东城蕴满痛悔的声线落入耳朵,不光是我愣住,就连我身边的薄宴时也眯了眯眼。
薄西晋,“什么?”
这个答案显然超出众人意料之外。
薄东城却无视众人的目光,豁然上前,端端正正的跪在遗像前,对着薄奶奶含笑的黑白遗照磕了三个头。
“不错。”
就在众人不明所以的看着薄东城,满脑子疑问的时候,叶锦的声音也跟着传来。
她也端端正正跪在薄东城的身边磕了三个头。
带着哭腔的声音在灵堂上响起。
“老太太,要怪就怪我,是我执意要宴时和棠梨离婚,东城拗不过我,所以才斗胆跟您提了一嘴。”
“如果我知道这件事会害您离开,说什么都不会……”
哽咽着低泣,
“妈,您原谅我!”
满堂哗然。
因为要迎接前来吊唁的宾客,所以客厅的门敞开着,有寒风簌簌拍着纸扎的花圈,凛来一股肃寒之气。
那股风好似也吹入了我的心扉。
我看着唱作俱佳的两人,脸上麻木的没有一点表情。
谁能想到,薄东城和叶锦为了遮掩丑事,竟然会把白盈盈的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他们这样明目张胆,无非就是认为证据已经被销毁,我纵然要闹,也闹不出什么名堂。
愤怒成倍数的在胸膛中发酵,我的目光凝着薄奶奶遗像上温暖的笑容,豁然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