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脊柱一凛,理智回笼,推开他。
努力稳住乱掉的呼吸,我抬起发烫的脸看向他,“你失控了,要不要去一趟浴室?”
他咬着牙看我,就像看一个只撩不负责的妖精。
“你惹的,你负责?”
我凑近他,在他微微瞠目中拽住他的领带,迫他朝我靠近,我红唇微嘟,和他的唇只差一根头发丝就能碰上。
他的喉结在我视线范围内性感的滚了一圈。
我哂笑,唇角微勾,一字一句。
“不.负.责,又.能.怎.样?”
然后,在他眼底瞬间浮起的风暴中,抽身而退。
踱至门口,我手扶门框,挑衅的对他勾唇,“需要给你几分钟?”
在他身躯暴动之前,我飞快的小跑着穿过走廊。
按电梯,下地库,停下奔跑的那一刻,呼吸急促的穿梭过气管,带来刺刺麻麻的疼。
我想到薄宴时那彻底黑沉下来的脸庞,笑意如水般从心底宣泄而出。
可是笑着笑着,我看到了光滑电梯壁自己的表情。
笑意在唇角隐匿,里面是一张平静到没有一点点表情的脸。
我在迈巴赫后座坐稳没多久,车门被“咔嚓”打开,薄宴时长身玉立的站在车外,对着我哂笑。
他甚至还慢条斯理的拽了下领带。
领口的两颗钻扣被他扭开,露出小片冷白色的胸膛,从我的视角看过去,能看到他被车门切割的小部分下颌。
刀削斧凿般的锋利线条,透着凛然的利落,扯纽扣的手指晃过眼帘的刹那,一股匪气也精准的被我捕捉到。
他……好像被我惹的生气了。
这是闪过大脑的第一个念头。
我几乎没有犹豫,手指立刻去抠车门。
指腹刚触碰到,耳畔,“咔嚓”,落锁声响起。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也随之覆在我的手背上,颈侧气息很热,像一团火在灼。
沉冽嗓音随之,“躲什么?”
语调悠然,平静,内里却蛰伏着欲来的风暴。
“有、有吗?”
我浑身发麻,不着痕迹往车门躲了躲,试图拉远和他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