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才就象怀孕,时间长了根本遮不住。
怎么办?
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出门之前,我故意在脸颊上用力捏捏,直到现出血色,才如常的走出去。
出门外卖已经被收拾干净。
薄宴时脱掉身上的外套,掌骨缠着绷带,大马金刀的坐在我原来的位置上。
看到我出门,撩眸而起,目光定定的落在我脸上。
“我在陪护床躺一下,今晚我守着奶奶。”
我也不想在这种时候去休息,看向他,“我守着奶奶吧。”
他看着我眉眼讥诮。
“真这么在乎奶奶,就照我说的办,你这种虚假的关心谁在乎?”
一口气密密哽在喉咙口。
可我不能还嘴,还嘴就是上了他的圈套。
我直接无视他的讽刺。
“我只是怕你太累。”
他不说话了,别开脸庞,专注的看向奶奶干枯衰败的脸庞,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奶奶的,和我之前握奶奶的姿势一模一样。
他侧脸骨相优越,耳相轮飞廓反,耳垂似有些微红。
我浑身的血液好似在刹那间冻结。
思绪瞬间穿回之前的时光。
和薄宴时结婚之前,薄奶奶有一次心脏病发,也是这样躺在床上,我和薄宴时陪护,他前半夜,我后半夜。
交接的时候,他骨节分明的手轻抚我因为困倦不断打架的眼皮。
“困就多睡一会,有我在不用担心。”
他细碎缠绵的吻落在我的眼皮上,那股缠绵悱恻的温情好似藤蔓,密密的裹住我的心脏。
爱一个人就愿意为他付出。
我怎么舍得,终究还是从困倦中挣出来,搂着他修长的脖颈小鸡啄米一样啄吻过去。
“我不困了,薄宴时,你快去睡一会。”
他不肯,瞳仁里流转的都是对我的眷恋,额贴着我的额头,近到我能清晰映见他潭底那条璀璨的星河。
“这么心疼老公?”
我拍他脑门儿,羞的耳尖都通红。
“闭嘴!”
我心尖儿震颤,盯着薄宴时久久没有说话。
算了。
我们已经不是以前那对相爱的情侣了。
这种互相心疼对方的戏码也不必上演。
想通这个,我没再推让,躺在旁边的陪护床拉上了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