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坐会到车厢内,我们谁也没说话,空气好似漂浮着莫名的硝烟味。
薄宴时恢复了冷峻,拳头上的血一直不间断的往下流淌,肉眼可见洇湿了西装裤。
他就跟感觉不到疼一眼,泛红的眼眶看着窗外,许久没跟我说半个字。
我管司机要了纸巾,一团团的按上他的手背。
洇湿的纸巾被丢到一旁堆成团。
薄宴时在情绪缓解后,低眸看向我,我按着他的手被他另外一只完好的手覆住。
他乌沉沉的眸子盯住我。
“棠梨,我听你的,你是不是就愿意生这个孩子了?”
我一怔。
我和薄宴时之间横亘的矛盾始终就在那,只要不解决,永远后患无穷。
“我知道你喜欢他,我只是要个孩子,如果他真喜欢你,怎么会因为一个孩子就不要你?”
“如果他不要你,那你试着接受我?”
我倏然看向他,唇角苦笑。
“薄宴时,你忘了吗?你也不要我,因为我……”
不等我说完,我的话猛的被打断。
“我不在乎了。”
“我不在乎你以前跟过谁,和谁发生过关系,只要你帮我生个孩子,我们之间过往的一切都既往不咎。”
如果是以前的棠梨听到薄宴时说这样的话,一定会欣喜万分吧。
过于复杂的心绪,让我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可是我不行。”
我一点点把手从他掌心抽离。
那些伤害已经造成了,在我的心上留下那么深的疤。
他一句既往不咎,就想挽回我,让我为他十月怀胎?
“我不喜欢你了,薄宴时。”
我把他插到我心口的刀拔出来,反手狠狠的插到他身上。
“我舍不得燕栩。”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他始终陪在我身边,我试过了好的,怎么还肯屈就你这个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