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我被逼出了真话,那些积压了不知多久的情绪也在顷刻间涌上来。
“你别碰我,我不舒服,我抑郁症发了,现在很饿,你没得过这个病,不明白躯体化有多难受。”
我拽出好多借口,就是不想和他再发生关系。
因为他的放纵,我肚子里还揣着一个不该来的孩子。
甚至因为这个孩子把一颗心纠葛成乱麻。
这样的事绝不能再发生。
薄宴时顿了顿,沁凉的目光描摹我的表情,似要找到我说谎的痕迹。
连他潭底那些零星要扑出来的火星子,也在顷刻间寂灭了个彻底。
见状我松口气,知道他今晚不会再动我,举起手腕对他晃了晃。
“快帮我解开。”
“呆着。”
他潭底的乖戾一闪而逝,起身打了个电话叫了餐点。
我悄摸要起身,脚掌刚要落地,腰肢被一股劲力箍住。
“再敢动,就这个姿势要了你。”
他俯身威胁。
我蜷在他怀里不敢动了。
想到医院的病历已经做过手脚,我索性放下了戒心,乖乖的任由他把我按回枕头上。
“吃过药了?”
他低声问。
“……嗯。”
我迟疑一下撒了谎。
毕竟现在怀孕,没有哪个医生敢随便给我开处方药。
“为什么你会得抑郁症?”薄宴时问这句话的时候下颌绷的很紧,像出鞘的刀,锋利无比。
“可以不说吗?”
我阖上眼。
虽然我不喜欢和薄宴时有身体接触,但内心深处的眷恋却是做不得假。
他这样坐在床边俯瞰我,被他的目光笼罩着,让我有莫名的安全感。
阖上眼皮,甚至有一种昏昏欲睡的趋势。
“不说算了,我会查到。”
我一悚,掀开眼皮看他。
他唇角讥诮,骨节分明的大掌在我眼皮按了按。
“一会餐到了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