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府

安逸院的院墙分界了热闹与冷清,暮色里,东方赢替仓厌顶住了阿里甫的邀约,却也越喝越来劲,与谭空对杯、阿里甫对坛,新栽的银杏树光秃秃的,胜在枝桠繁茂,站在昏黄光晕中如醉鬼摇曳,晃得仓厌不知觉对着树笑,

酒席早已在日暮失色前结束,但这‘酒席’却迟迟未落下帷幕。

‘嗝...’

阿里甫抱着六个坛子傻乐,半醉半睡,时不时打个嗝。

谭空浑身酒气,但仍有理智,每次只添半杯,打趣道,

“王爷何不提早赴良宵,不差这杯盏之间”

“愧啊~”东方赢也存理智,一小杯月色入喉,不解忧愁。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何愧之有?”

东方赢自嘲地轻笑几声,

“谭叔,以前你教我冷颜处世,狠辣做事,许是当时的我就未贯彻到底,当下也无法达成,你说若我再决绝狠辣些,是不是现在就有一个专属于我和仓厌的世外桃源,坚不可摧...我能永远保护仓厌,和仓厌,永不分离”

美好的想象总是散发出诱人的光,当人失足闯入、惊醒跳出,浑身都会溺在彷徨之中。

“那你认为仓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