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对!”
沈衡拍拍阿豕肩膀:“那两家都不是好玩意儿,往后不要理睬他们!”
阿豕狂点头,一脸期盼问:“阿衡兄,那、那我也赊账行不?”
他挠挠后脑勺:“现在我手里没钱,等挣到钱就不用赊了。”
沈衡瞟一眼妹妹方向,轻轻嗯一声:“这有何难?回头你就从我这里赊吧。”
“多谢阿衡兄。”阿豕激动地跳起来,兔子似的窜出去,又拉着吴壮道:“爹,以后我也去卖棉衣,您就跟阿德兄做豆腐吧。”
吴壮白他一眼:“便是卖棉衣了,磨豆子的活儿也得干。”
阿豕嘻嘻笑道:“我又没说不干,您急什么?”
“那你还不来捡豆子?咱们晚上有得忙呢。”
吴壮瞪儿子一眼,将三石豆子倒在大匾子里,抓紧将黄豆内的草屑石子泥团都捡出来,回头还得去金水河淘洗。
“来了来了!”阿豕挪一只板凳过来,坐在大匾子旁划拉豆子。
第二日,沈衡几人早早拉着车出去售货,沈昭与母亲两个穿着花棉裤,挎着篮子去金水河边淘米洗菜,顺便洗洗衣裳。
河边有好几个妇人也在洗涮,瞧见母女俩的装束都惊呆了。
“沈娘子穿的裤子真好看,多少钱一件啊?”一人羡慕地伸手摸摸,心里估量着价格。
张山月:“一件五十钱。”
“这么贵呀?”妇人们纷纷咋舌。
张山月微笑道:“这还是进货价呢,若在集市售卖,一件得七八十钱。”
阿豕娘也在旁帮腔:“可不,这些棉裤都是精贵衣料做的,暖和的很呢,等过几日我也要买几件给孩子们御寒。”
又有一人过来摸摸张山月的裤子:“呦!真的很暖和嗳,回头我拿五斗谷子跟你家换行不?”
“有啥不行的?”张山月笑吟吟道:“都是乡里乡亲,还能赚你们的钱不成?”
“那就说定了?”妇人将手中篮子放在河边,拿出几件补丁摞补丁的脏衣在水里揉搓,都不敢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