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知道了,你也小心些,在外不要跟人起冲突。”
她就怕有人惦记上二兄带的货,再出来一个高营尉般的人物。
一旁沈德笑道:“阿昭放心吧,有我们在呢。”
沈昭点头,去灶房蒸笼里捡出十来个白胖胖的大馒头,还有一大罐子豆浆粥,用篮子拎了放在牛车上:
“这些你们路上吃,篮子里有碗勺,咸菜在小罐子里。”
沈德望一眼冒着热气的大白馒头,忍不住偷偷咽下口水:“晓得了,咱们这就出发。”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出了沈家,赶牛车的赶牛车,挑担的挑担。
除了沈衡与堂哥往望沙乡方向,其余几个挑担的邻里都四散而去。
五户邻里从沈家换了豆腐,之后去周围乡里兜售,生意很是不错。
每人每天都能赚到一百多钱,相当于一两石粮食,比种田强多了。
而他们的儿子又从沈家赊了寒衣棉裤,挣的比他们都多。
这简直就像天降富贵,砸的他们晕头转向,每个人脸上笑容都多了,回家也不打婆娘了。
当然,婆娘对他们也殷勤起来,每日端茶递水伺候着,做家务也不摔盆打碗了。
“哎!沈娘子在家么?”一位妇人从院子外进来,笑眯眯打量一圈四周。
张山月从灶房出来,见来人是阿豕的婶娘赵翠,不由笑道:“哟!是赵娘子啊,有啥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呀?”
赵翠自来熟地挽住张山月手臂,神神秘秘道:“告诉你一件事,那秦家小郎今日定亲啦,你猜定的是谁?”
张山月不着痕迹撇开她的手,问:“谁?”
“嘿嘿,就是鱼离乡高家那个嫁不出去的悍妇。”赵翠捂嘴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