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心一紧,看来郑云岚在宫中的处境不比郑谨之好到哪去。
“宸妃来路不明,一入宫就是今上的心尖宠,官家爱她如珠如目,旁的妃子连牌子都不翻了;不仅如此,还把养心殿旁的紫阳宫赐给了她,将紫阳二字改成了雎鸠,赐封号为‘宸’,你可知,这是何意?”
桑晚摇头,萧玥眼眉一挑,笑得意味深长:
“宸,天地之交宇,一般人哪配?官家这是属意此女为皇后了。这可不就是戳了容妃的心窝子了么。她熬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熬死了昭王妃,眼见着没有对手了,凭空来了个宸妃摘了桃子,如何能忍?”
桑晚假装恍然大悟,“容家是冲着后位去的。”
“容妃做事素来心狠,过去仗着得宠,发落过不少潜邸侍妾,无人敢置喙,就是当年的昭王妃她都受了她不少气。这些年容家仗着容妃势,哪个不是鼻孔朝天上去的?
她哥哥容义泽是侍卫亲军司都指挥使,爹是光禄寺大夫,还有个妹妹容珠儿,更是娇纵跋扈,成日追着那裴家世子……噢,如今不是裴家世子了。”
萧玥蓦地收了声,神色黯了黯。
“裴世子是……?”桑晚抬眸,试图看清她眼中的恍惚,“你认识?”
萧玥脸色有些不自在:“不提他。如今他改换门楣跟了他外爷姓郑,无官无爵的,来日你未必能遇见他。”
“我听哥哥说,你本与这裴世子有金锁姻缘。”桑晚大胆一问。
“胡说胡说。当日我被抱回王府,身上可未有金锁,如何有姻缘一说。那世子病恹恹的,先皇后体恤,让我常与他来往,我不过是承皇后娘娘的情同他走近了些罢了。
可他这个人,冷心冷面的,难以接近,成日不是看书就是喝药的,无趣得很。自然不是良配了。你瞧瞧,他性子孤僻,竟连血脉人伦都不顾,硬是与裴家闹翻了。
我同你说,你姐姐我这双眼睛亮着呢,一眼瞧过去就知道那人有没有出息。这裴世子,啊不对,这郑谨之,就是个没出息的。”
桑晚心如落石滚下了许多台阶,又重重地砸在了心窝,憋闷的很。
萧玥这番评价,若是郑谨之听见,该有多伤心。
“可听哥哥说,他似乎很中意你,听闻你大婚,还病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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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玥敛眸收了收笑:“哥哥怎么同你说那么多?”
“回京一路上着实无聊,我同哥哥一辆马车,就说了些往事。”桑晚打了马虎眼。
萧玥没有多想,只是低头道:“他并未同我提过他爱慕我。不过……”
她抬眼笑得傲娇:“你姐姐我当初未嫁时,在京城可是炙手可热的,多少王公子弟都想娶我呢。他爱慕我不奇怪。”
桑晚扯了扯嘴角,“呵,是。姐姐如今也是貌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