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与你划清了界限。”谢京辞面无表情,“德阳长公主也不再是刘从英的护身符,你们最后的底牌已经出完,你没有退路了,皇兄。”
谢庭安盯着她,忽然扑过去。
“贱妇——”
一直守在身边的秦少元快速出手,一个不小心,将他右手肩膀给错位了。只听得咔嚓一声,谢庭安疼得脸色惨白。
郑原守在门口,不敢进去。
谢京辞稳稳坐着不动,看着他面容扭曲,眼神仇恨,像是从地狱里冲出的恶鬼。
权欲之争,当真会让人面目全非。
谢庭安生母死得早,彼时文宣帝心里只有嫡长子,对他并不在意。贵妃非他生母,他总是患得患失。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孩子,自卑敏感。既怯懦,又自负。尤其在太子病逝后,自己又有那样一个尊贵的养母,自然而然的生出了野心。
这并没什么错。
都是天家血脉,他既为长,为什么不能争一争?
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养母有了自己的儿子后,就不再疼他。
这种担忧在谢京初出生后消失了。
贵妃生产时血崩,险险保住一条命,却再无生育可能。
从此他成了贵妃唯一的指望。
可文宣帝太偏心了。
偏心得谢庭安嫉妒,逐渐走向另一条路。
“三年前元宵家宴,谢庭煜酒醉,醒来后与何美人交颈而眠。”谢京辞静静开口,“是你做的。”
秦少元惊得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