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要维系日常民生运转,修缮水利、铺设道路、兴办学塾等诸事,无一不需钱财支撑。
然而,百姓历经秦之暴政,早已被繁重赋税、无尽徭役榨干了血汗,苦不堪言,若再行重敛之举,无疑是将他们重新推进深渊,民心一旦丧失,这片土地便永无宁日,更妄论繁荣兴盛。
于是,在那官衙之内,我挑灯夜战,几宿未曾合眼,反复拨弄着算盘,细算赋税比例,权衡徭役时长,既要顾全大局,又得体恤民情,力求在两者之间寻得那精妙且脆弱的平衡,宛如在刀刃上起舞,容不得半点差池。
新立集市,本欲以此为枢纽,盘活经济脉络,让金银流通、货物畅行,重现市井繁华。
往昔,秦法严苛,对商贸诸多限制,行商之人动辄获罪,致使市井凝滞,经济如一潭死水。
为破此困局,我躬身亲赴市井,广邀各方商贾,于简陋茶肆之中,摆开桌椅,坦诚相谈。
我许以优惠之策,减免市税、提供摊位,保障其经营权益,言辞恳切,望能引得他们安心入驻,往来贸易。
犹记那一日,当第一车满载着魏锦的牛车,缓缓驶入集市,五彩斑斓的锦缎在日光下熠熠生辉,百姓们从四面八方围拢而来,起初,他们眼中满是怯懦与好奇交织的神色,脚步踌躇,欲前又止,那是对新生事物既向往又畏惧的矛盾体现。
彼时,我立身于旁,心潮澎湃,深知这点滴努力,恰似投入死寂湖面的石子,正缓缓泛起涟漪,融冰破局之路,已然开启。
于官衙之中理政,仿若置身于矛盾与纷争的漩涡中心,诸多难题纷至沓来,棘手非常。
秦之旧吏,习惯了往昔那套冷酷无情、唯命是从的行事作风,对我魏国新颁政令,抵触情绪强烈,或阳奉阴违,或暗中掣肘,妄图维持旧制,延续往日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