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的心瞬间沉入谷底,这个少年真的冷硬不吃!她的眼眸中原本闪烁的希望之光像是被一阵寒风陡然吹灭,身侧的手指紧紧揪住自己的裙摆,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蓦地,他停下了步伐,江稚鱼见状,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喜,可还没等这惊喜在她眼中完全绽放,她便浑身发抖起来。
“那臭娘们在这呢,快抓了回去,可耽误了半天啦。”
那些轿夫和一群家丁如狼似虎地追了过来。他们迈着大步,跑得虎虎生风,脚下扬起大片的尘土,那尘土在阳光的照射下肆意飞舞,像是一片不祥的阴霾朝着江稚鱼和沈既白席卷而来。
沈既白皱了皱眉,对眼前的麻烦事厌烦至极
他抬脚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没等他迈出第二步,一个家丁像一道突然竖起的屏障,倏忽就拦住了他的去路。这家丁长得五大三粗,壮实的身体往沈既白面前一横,就像一堵厚实的墙。他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嘴角微微歪斜,眼睛却时不时地越过沈既白,往江稚鱼那边瞟去,那眼神里满是贪婪与得意。
江稚鱼心中害怕极了,看到沈既白被拦住,她不假思索地朝着沈既白身后跑去。她的脚步有些慌乱,跑到沈既白身后时,还微微喘息着,她那原本就苍白的小脸此刻更是没有一丝血色,像一张脆弱的白纸。
那家丁见状,一双三角眼微微一眯,一道狡黠的光从眼底闪过,他拉长了声调,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小丫头跑你身后做啥?你们俩什么关系啊?”那声音尖细刺耳,在空气中划出一道让人不舒服的痕迹。
江稚鱼心中一惊,但她很快镇定下来,灵动的大眼睛一转,瞬间就有了主意。她毫不犹豫地直接张开双臂,朝着沈既白的腰身抱去。她的手臂先是微微颤抖了一下,但随后便坚定地环绕过去。她的双手紧紧交叠在一起,手指不自觉地揪着沈既白衣服的一角,就像溺水者紧紧抓住浮木。
她整个身子像藤蔓一样紧紧贴着他的后背,脸侧贴在沈既白的背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和微微的起伏。她的脸蛋瞬间涨得通红,像是熟透的苹果,然后故作娇嗔地说:“他是我的相好,你们别伤害他。”那声音带着一丝少女的娇羞,又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沈既白身子一僵,他怎么也没想到江稚鱼会说出如此大胆的话。他皱了皱眉头,用力地想要甩开江稚鱼,可是,少女像是铁了心一般,双手死死地抱着他,手指紧紧地揪住他的衣服,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怎么甩也甩不开。
沈既白皱起眉头,心中的厌烦更甚。他深知此刻若是强行挣脱,只怕会被这些家丁误会更深,但他又绝不可能任由这女子这般攀扯。
沈既白眸色微沉,说道:“我不认识她。”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没有一丝温度,他现在只想尽快摆脱这麻烦的局面,远离这些是是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