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着他的气息,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江稚鱼不假思索地指了指挂在身上的兰草香囊,可浮笙却轻轻摇了摇头。
就在江稚鱼疑惑之际,浮笙手中突然变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朝着江稚鱼的心口猛地刺去,江稚鱼眼眸微睁,闪躲不及,匕首触碰到心口的刹那,一道刺目的金光闪现,那金光仿若有生命一般,直接将匕首炸飞出去,匕首深深地嵌入到了她身后的那堵墙面之中。
浮笙皱了皱眉头,轻轻揉了揉手腕,仿佛刚刚那股巨大的反作用力让她的手腕有些不适,她轻声说道:
“他在三千年前把他的半边魂力给了你。”
江稚鱼听到这话,心口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微微一滞。她轻轻瞥过淡淡消散的金光,那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眼神里划过一丝迷茫,
“三千年前?”
三千年前的记忆像是被重重迷雾所笼罩,江稚鱼只觉得脑袋一阵刺痛,就像有无数根针在扎着一般。她紧紧地捂着脑袋,身体微微颤抖着,大口大口地喘息,想要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天道无私而又自私,天若有情则无私,天若无情为了平衡世间则必要舍弃什么,没有绝对的公平,只有制衡下的守恒。”
浮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有着复杂的情感,似是怜悯,又似是无奈。然后缓缓转身,看向那只静静停在一旁的木雕小鸟。她小心翼翼地将木雕小鸟拾取,放在手中轻轻抚摸着,那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掩住了眸眼,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她的声音淡淡的,
“沈既白远离你,是因为天道不允许他动情。司法神是天道制衡的重要棋子,天为了大业必须要舍弃你,这就是它的无情和自私。天道需要用好这颗棋子,而棋子唯一的牵制就是害你,利害很明显,舍其一就可,所以他越是靠近你,你就越危险。”
江稚鱼蹙眉,脑海里如同走马灯一般闪过之前的种种画面,还有自己触碰到溯洄镜那诡异的刺痛。
“但他还是靠近了你,违逆了天道,所以,这就是相应的代价。”
浮笙深深看了她一眼,缓缓抬起手,轻轻一挥。刹那间,灵力从她的指尖涌出,如同灵动的丝线一般向四周蔓延。随着灵力的波动,面前原本平静的景象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迅速地变换起来。
光影交错之间,一幅画面渐渐清晰起来。那是沈既白在浮屠境所经历的一切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