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探头往外望去,未见异常,便拉过沈既白的手,重重写道,
我是恶灵,别把我当小孩子!
却见他低眸轻睨,不甚在意般淡淡颔首。
江稚鱼咬牙磨磨下唇瓣,好气。
她起身钻出衣柜,随后轻柔地缓缓阖上房门。
回头便见沈既白拿出刚刚拾取的木牌,她目光扫过,上面写着管家二字。
接着,她又瞥向屋内陈设。
这间屋子明显是女子闺房,华贵中尽显奢侈精致,红木打造着洋式的梳妆桌上放着一相框,相片中是一穿旗袍的美妇人,妩媚娇柔。
她翻了翻梳妆台未见什么端倪,末了又把一旁的存放饰品的木匣子翻了翻,皆出于锦记的镯子玉饰,花样精致,品质不凡。
首饰一角藏着一卷小小的纸条,她打开看了看,上面写着:
事已办妥。
民国十三年三月十七日。
她指尖漫不经心地扫过日期,随手将纸条一丢,便看向房内其他处。
一旁的雕花木榻上放着几盒针线,和几件细细裁制的小衣,款式可见应当是未满月孩子的小衣。
床侧边的床头柜上台灯旁放置着一些育儿和胎教知识的白话书籍。
她打开粗略地翻了翻,却意外飘落了一张纸条,未见日期落款。
已验,有毒。
而后又细细端详着屋内其他地方,倒是未见有何异常。
二人又步履轻轻地打开房门,准备向前走去,却眼尖地瞥到不远处楼梯转角处露出的一肢扭曲惨白的手臂。
他们默不作声地缓缓一步一步后退,快步从另侧梯子下楼躲去,那东西闻着味,头颅转了转,桀桀桀地发出声响,也顺势下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