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归尘朝着舒言鞠躬,他开口道:“儿子私下联系了临洵的人,是儿子的错,可是如今木已成舟,那狗皇帝是非死不可。”
舒言微微叹了一口气,目光瞥向苏髯卿。
这老头表情十分的为难,他抬头看了白归尘一眼,而后轻声说道:“你母亲这些年来过得可好?”
白归尘神色不变,似乎对自己的便宜父亲,并未有多少感情。
“母亲死之前,过得极为肆意畅快,只还是有遗憾。”
苏髯卿顿时一愣,他赶忙说道:“是什么遗憾?”
这老头的表情,怕不是以为白母的遗憾是他,可这白归尘却笑着说道:“你想多了,我母亲的遗憾是,她想要做的大事未能成功。”
舒言听到这话,没来由的心头一震。
总觉得白归尘这话在对她说,苏髯卿神色一阵尴尬,而后慢慢显现出几分寂寥来。
“倒是我肤浅了,你且说来,需要我做什么,我总归是你的,你的故人。”
白归尘朝着苏髯卿拱手说道:“多谢先生。”
两人倒是分外生分。
远在千里之外的祁连山深处,此时积雪已经融化,淅淅沥沥的雪水,冲刷着冰冷的岩石。
阿修罗孤身一人站在溪水之中,他的犬牙已经脱落,他的眼神也变得温和良善,可连翘却有些忧虑。
阿修罗看着站在岩石上的连翘,开口问道:“师父,你不开心嘛?”
连翘摇了摇头,她低声说道:“没事,你好好练功,只要你练成了,你就能去找他们了。”
阿修罗重重地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朝向西南边陲的小道之上。
陈云终骑着一头驴子,没精打采地看着四周陌生的景色。
阿飞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无奈的说道:“六少爷,这都给你换了驴子了,还不舒服嘛?”
阿飞还没等到陈云终的回话,就瞧见这厮朝着一边吐去。
坐在马车里的隋英掀开了帘子,看到了这一幕,顿时捂住了嘴,忍住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