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溯伸进外套口袋里握紧车钥匙,他感觉脸上似乎有蚂蚁在爬。
刚才他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
他不该给她送牛奶,不该送她来学校。
或许昨晚,他就不该告诉她那些事,她也不会为他流泪。
他也不至于在现在像个小丑一样。
在他站在窗外等着她,想着她的反应的时候,她在看着秦州昱。
窗户完全打开之前,她都只看着秦州昱。
她看秦州昱看得多么认真,以至于她的目光移到他身上的时候,显得是多么冷漠,显得他多么可笑。
吴植初看了下手表,见时间差不多了,手臂撞了撞身旁的吴彦,问:“人到齐了吗?”
吴彦看了看手中的名册,答道:“还差一个。”
“谁啊?”
“你们系的刘起。”
吴植初想到他,不觉地皱了皱眉头,因为小组活动需要,他还跟他做过一段日子的同桌。
想起那段压抑的日子,他就感到不舒服。
他摇了摇脑袋,“我打个电话给他问问。”